也不知道谁透露了他在船上的消息,这一路上,周景叙遇到几次专程来打招呼的人,虽然让人拦下了,但想到那些人身上的香气酒气还有他人的气息,他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恶心反胃,到最后,周景叙几乎是逃也似的回到了套房。 “你怎么在这里?” 乔算捋了捋才吹好的头发,收起u盘,对周景叙笑了笑:“晚上好。” 少爷看着她朝门口走近,跨步挡在她身前,对她道:“你偷我的东西?” 周景叙又一次气得想笑,他抬手想要抢夺警花手里的u盘,后者抬起右手,直接灵巧地转了个身,让少爷扑了个空。 刚说完,周景叙转身按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向一旁的墙壁,乔算抿起唇,借力转向少爷身后,抬手对着他的后腰狠狠一肘击,少爷吃痛瞬间立即回过身,抓着警花手腕折迭向她的脖颈处,想要钳制她的动作,乔算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扭身给他腹部狠狠几拳,逼迫他松开手,推着他撞向房门,两人正要继续动手,听到门外问道: 乔算小臂抵着周景叙的脖颈,抬眼看着他的眼睛,而她的眼神中写满了威胁与怀疑,少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喉结紧张一动,对门外道:“没事,一场误会。” 周景叙直接不耐烦:“滚。” 等到门外没动静了,乔算看了看门,又看向周景叙,对方也看着她,但态度显然与刚才搏斗时不太一样了。 周景叙看着乔算的眼睛,扯起一个弧度不大的笑容,像是发现了什么真相:“你原来是想试探我,试探我是不是真的有心与你和解。” 乔算微微撇了撇嘴角,没有说话,而是松开抵住他脖子的手,对他视若无睹地转身朝里面走去。 可是少爷现在却无心欣赏,他想起了一些不好的记忆,上次触碰警花身体时的记忆,面对警花,他的病情虽然不像刚被救醒时那样糟糕,但一些生理性的恐惧仍潜伏在他的身体里,可偏偏最糟糕的是,他又恐惧,又不敢离开。 乔算双手后撑,从床上坐了起来,抬头看向伫立在门口的少爷,灯光并未大开,暖色调的光线与阴影交错,衬得她裸露在外的脖颈更为暧昧,因为刚才动作而歪七倒八的睡裙领口像是在指引着他下一步的方向,她好像在等他,周景叙莫名感觉到。 周景叙见过这样的眼神,在她面对那个所谓的新目标时,美丽又恶心,她这样邪恶的人,根本就不会露出这样一握手就能碾碎的柔弱神情,她这样做只能是为了骗人。 乔算跨坐在周景叙身上,低头咬住他的喉结,单手撑在他的胸膛,另一只手略显局促地找着他的皮带扣,西装裤显然比病号服难脱多了,她误打误撞碰了好些地方,都还没能找到顺畅通过的入口。 乔算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若有所思地注视着那看上去比在场的任何一人都要冷静的器官,少爷似乎无法再忍耐这一刻,反射性地将她一把推开,然后痛苦地让自己的脸面向阴暗的一侧,浑身止不住地陷入了颤抖。 乔算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非但没收敛,还惊奇地拉着少爷的胳膊,并没有管他是不是颤抖得快要昏过去,深情款款似的从肩膀抚摸到他的胸口,但是嘴里却说着毫无情意的话: 乔算在他耳边悄声笑道:“医院那一次,还是你此生唯一一次吧。” 警花松开他的肩膀,肆无忌惮地笑了出声:“哈哈哈哈哈,你找人杀我的时候,是否想到会有这一天呢?” “乔算!” 他倒是缓和了一些,乔算的怒火又被点燃了。 新衣服对她的意义可谓重大,警花平日贫穷又不修边幅,赚来的大头都拿去搞事业搞装备了,除了警服,几年来才添这么一件新衣,还是从陆晔那个恶心的家伙公司里拿到的样衣。 “何况一条破烂裙子,难道你觉得我赔不起?”周景叙突然想到什么,不屑移开视线:“你不会是因为这是特别的人送的裙子才会生气成这样?倒是痴情。” 乔算反身又把他压在身下,想到演戏时那股恶心,气不过,抬手给了少爷一个大逼斗:“你还是省点力气想想自己怎么能重振雄风吧,别谢我,现在这种情况 她单手撑起身体,正欲起身离开,眼前突然一阵模糊,乔算扶住额头,抬眼望向周景叙床前的那瓶酒。 “那是我助眠的酒,加了安眠药,你不会喝了吧?” 见少爷眼中得意的兴味越来越盛,警花当即夺过那瓶红酒,仰头干了一大口,紧接着身体一倾,重重地吻在少爷的唇上。 但这种令人沉溺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警花突然抽离,一瓶子给他塞嘴里,红酒咕噜咕噜倾涌而下,少爷一时像是溺水一样,差点被酒给呛死。 乔算抓住他的后颈强迫他喝更多的酒,少爷被迫喝下一口又一口酒,红色的汁液从嘴角溢了出来,顺着他的脖子流向他的衬衫,很快就蔓延开,打湿了他的身体,少爷挣扎着抬手挥向酒瓶,瓶子从乔算手上脱落,打碎在地上,少爷则是呛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正想骂警花两句,只见对方撑住双手艰难地支撑在他身体两侧,神情有些眩晕地望着他,似乎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说话。 周景叙被她砸得一闷哼,不过此时比起那点疼,他的注意力都被一种怪异的感觉占据。 周景叙不记得自己为什么就这样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只知道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警花果然已经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