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声,电梯到达。 电梯上行,哪怕容攸然被褚峥抱着,此刻身体也会觉得很重。 但这样不好,哪里都不好。 也不能这么吊着褚峥,这就是渣男的行为。 “我自己能把自己照顾好。”容攸然努力使自己保持镇定,容攸然的指尖在褚峥西装外套上的纽扣上打转冰冷的扣子,早就被他摩挲发热,“十七岁的我可以,没道理二十一岁的我就成了个废物,我只会比之前更强。” 艹,好险,还好他反应快。 不过又给他装到了,他就是遵纪守法的好青年。 褚峥突然笑了:“容攸然,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好好学语文?” “你想和我亲,我当然很乐意。但你不能不顾事实,我们还没亲。而且我很保守,如果亲了的话,你就是我男朋友了。” 后鼻音!不是那个亲吻的亲! 褚峥知道他的意思。 灯光下,褚峥看他:“不是愧疚,我想照顾你,不是因为爷爷的事情补偿你。在你行动不便的时候,我能有机会对你献殷勤,体恤入微,这是个机会。当然,最好的结果是——” 他的视线在容攸然心如擂鼓,又满脸飘红强壮镇定的脸上划过。 褚峥一定是疯了。 门戛然而开,那一刻,褚峥压着容攸然的面孔骤然靠近,仅在毫厘之间,男人的薄唇缓缓吐出几个字,嚣张又弄人。 “???” 江南水乡,河湖交错,小桥流水。黎江横贯其中,又纵横数千支流小道,经常奇特的“贴水成街、就水成市”的自然景观。而每年夏日,更是大雨绵绵雷暴轰鸣的时候。 绿青苔石板路,从早到晚淅淅沥沥不断的雨滴,只是他家不同的是,他们这一大家子都不受左右邻居待见。 没人敢上来帮忙,直到警察驾驶汽车乌泱泱的离开,细碎的言语才会响彻在各个院落。 个老年人围在一起,碎嘴的也就是容攸然家里的事。 “有什么可怜的,有那样的爹妈还能养出什么好娃子?” 他们以为自己说话的声音很小,却能清楚传到容攸然的耳边。 他花他自己攒的那些毛票子,不想去乡镇医疗所讨人嫌,他就去药店自己买药。 他看着面盆里的水,拧开开水烫过的毛巾,使劲按下脸颊边的伤口;又烫又疼,他却置若罔闻。 可却很难看。 只要他出门,左右的议论声就会瞬间想起、同情、怜悯,或者压抑着的憎恶,或者毫不遮掩着看坏种的眼神将他环环困住, 那个戴着口罩黑色口罩的男人再次出现在他家门前。 就将他慢慢从沼泽中拖拉而出。 褚峥再次闯入容攸然的世界。 褚峥把他放在沙发上,还开了屋里的空调,又从热水器里倒了杯水,随后就下去取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