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因为他在嘲讽自己。 容攸然心烦意乱地喝了口咖啡。 放下咖啡的时候，他忍不住想—— 铲猫屎的时候，容攸然一边挥动铲子，一边走神—— 接到爷爷的微信电话，让他晚上去吃晚饭，容攸然还在思考—— “攸然啊，晚上记得过来吃饭，阿峥说你喜欢吃螃蟹，弄了一堆海货。可别不来，我个老头子啃不动这些硬壳家伙，也就你们年轻人喜欢吃。”电话那头的褚老爷子声音洪亮，“对了，你来早点吧，陪我这个老头子说说话！” 被挂断电话的容攸然：…… 这正常吗？ 他终于翻到刻意一下午不见的某个微信号，点进去，还停留在褚峥的那句话——我可以追你了吗？ 手中的手机壳被他按的吱吱作响。 容攸然掐着时间去隔壁楼，顺便带上了管家下午送下午茶的那个木头盒子，很沉，很重，里面的咖啡杯和点心碟子他都仔细清洗干净，并且擦干了水。 容攸然不知道褚峥今晚回不回来吃，不过最好别回来了。 老爷子带着老花镜，一手刻刀，一手玉章。 容攸然乖乖坐在沙发上。 摘了老花镜有看到沙发上犯困的容攸然，看样子似乎睡着了。 老爷子见多识广，对古典油画也有涉猎。 只是老爷子问旁边的管家：“这孩子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等了多久了。” 老爷子觉得他乖。 容攸然下午睡了一会儿，但那时有心事，那一觉睡得也不如平常踏实，况且前一晚褚峥就给他炸了一个雷。他坐在脑组织增加你的沙发上后，褚老爷子这里不知焚了什么香料，味道寂然禅然，容攸然起初还能抵抗困意，后面就靠上沙发，慢慢阖上了眼眸。 冷不防撞上正在桌上坐着摆弄玉石的褚峥。 他好像睡着了吧，是的，是睡着了，而且他在褚峥爷爷家里睡着了。 靠！ 容攸然抹了抹口水，发现还很干爽，他悄悄松了口气。 褚峥早就发现了容攸然的小动作。 容攸然：“……” 褚老爷子不在这里，可在别人家客厅睡大觉的行为太羞耻了，容攸然顾不上他和褚峥间的异样情绪，尴尬地凑到褚峥旁边问，小声问：“我睡了多久啊？” “那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 容攸然强制自己不胡思乱想。 容攸然羞愤又羞耻，这两种复杂情绪在他的内心不断交织。 褚峥这边，有点疑惑。 褚峥：…… 他把手里润青的玉料拿到容攸然面前。 容攸然看不懂这些玉料。 “这是翡翠吗？”容攸然半天才挤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