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人都有追寻美好事物的本性。 好东西都应该扒拉在自己碗里。 这么一想，容攸然突然有些可惜自己不是gay了。 他微微抬头看褚峥。 褚峥看上去和之前一样，懒洋洋的，他神色平静：“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褚峥的眉头舒展开来：“所以？” 容攸然喉结轻轻的滚动一番，他轻轻的小声咳嗽了一下，然后下一秒，他硬邦邦道，嗓子吊得老长，看似每个字都有情感，实则字字敷衍：“啊，我藏了这么久的这个秘密终于被你发现了。” 四目相对。 容攸然往后退了一步，不再被褚峥捏着耳机，他也不在慌乱。 容攸然飞快堵住他的话：“我必然是！” 他捋了捋衣服：“虽然现在男男婚姻合法化，但是主流性向还是男女，我这样的性向说出去……可能会被人笑话。” 容攸然神色讪讪地道：“咳……你知道的，面子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没办法了，就算褚峥不相信他，也没别的法子。 褚峥的声音低沉且缓慢：“如果你真的是，你遇到我就脸红？” 褚峥顿了顿：“天菜？” 话说出口，容攸然完全不敢看褚峥的表情。 刚才脑海里闪过的数不清楚的优点瞬间取代了容攸然大脑里空闲的内容，容攸然很自然的接上自己先前的话：“褚哥，你这张脸长得好，身材也好，家里有钱，为人处事还是是周到，我会对你这样的优秀人士有好感也不意外吧！！” 他都这么说了，褚峥是不是会和他保持距离？！ 他这么热情会不会把褚峥吓走，他只是想褚峥和他保持距离，并且不发现他有病，并不想褚峥因此疏远他！ 容攸然他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夸张。 但褚峥只用他那双纯黑色的帽子上下打量他，他的眼睛正在漫不经心地描摹容攸然的眉眼和五官，心里却在一字一句的回返容攸然刚刚的那些话。 他实在想象不到，之前还直的要命的容攸然突然弯了，还弯得这么彻底。 褚峥扫了容攸然一眼：“什么时候开始的？” 褚峥目光定住：“就是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不直。” “当然。”褚峥慢悠悠的说，“万一你骗我怎么办？” 褚峥接收到他恍惚的视线。 褚峥垂下眼眸，哪怕刚刚还被容攸然夸奖，面上也不见愉悦：“发现自己的异常性向……总归存在什么契机，你是对着男的才能硬，还是夜晚梦见了不同性向的人。” 容攸然却精神一恍惚。 梦里褚峥对他并没有出现什么过激的语言和动作，醒来的他已经有了反应了。 可容攸然莫名忍不住把那个梦，和第二天的异常反应联系在一起。 容攸然有些慌，他歪着头勉强的回答了一声：“没什么契机，就是突然不喜欢女孩子了。” 褚峥：“喜欢哪种？” 褚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