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冯编剧转着钥匙拍了拍容攸然的肩。 冯编剧道:“楚老板的那家‘不顾’就快盘给别人了,就月底的事儿,要不咱们再过去喝两盅?” 但“三顾”到底不同,不像容攸然之前卖酒的那些混乱酒吧,就连音乐都是清幽悦耳的,所以当“不顾”的楚老板把他从灯红酒绿的玩乐处领到“不顾”后,他当即决定在“不顾”工作。 虽然已经离开“不顾”好几年,但中间的人情世故还在,现在猛不丁听到酒吧要转给别人,容攸然坐在副驾驶上敲击着手指骨节。 “嗐,我听说是楚老板觉得那块地方市口渐渐变了,过来喝酒的人少,就另外盘了一家店,旧店的接手人给他砸了不少钱。” “好像不是只开一家店,我想想,听别人说有个大老板把这一片都盘下来了,不知道是要开个汽修城,还是维修厂什么的,总之一下子砸了不少,要不然楚老板能狠心一把这家酒吧关了?” 等他停了车,容攸然解开安全带,侧首就瞧见位熟人。 黑衣,黑裤,黑口罩。 不是褚峥还能是谁。 褚峥眼尾突然扬了一下。 你躲什么? 但想起之前自己装不熟被某人抓到小尾巴,容攸然老老实实的下了车。 懂事乖巧,很有个弟弟的模样。 “嗯。”容攸然看向戴口罩的褚峥,点头。 楚老板看看褚峥,又看看容攸然,虽然找不出相似点,但二人都个顶个的好看。 “果然啊……”楚老板忍不住感慨。 看冯编剧不解,楚老板冲着容攸然竖起大拇指:“有褚老板这么好看的兄弟,咱酒吧的前头牌自然不会丑!” 容攸然腰垮了。 容攸然表面上在静静听楚老板说,实际上他的四肢百骸自从老板提了一嘴“头牌”以后,就彻底麻木了。 他再怎么迟钝,也能瞧见褚峥听他那些过往时的玩笑意味。 褚峥看他心虚模样,不免心觉好笑。 某个小没良心从小到大,只拽过,被打得鼻青脸肿过。 当下容攸然还低着头,他的头发闪着褐色的光泽,在暖黄的灯光下的被渲染得几分失真,再往下看去是白皙的后颈,由于颔首低头的动作,颈椎最末端的隆锥还在光下突出了好看的弧度。 他一边领着众人进酒吧,一边夸奖容攸然。 容攸然和楚建钊老熟人。 丝毫没给他留面子,容攸然冰冷无情:“乐队唱歌还跑调,而且唢呐一响,谁还能安静喝酒?” 听到楚老板夸他有良心,容攸然的笑更冰冷了。 不走只是因为楚建钊包吃包住。 冯编剧却不知道这些:“攸然在这里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