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中,她仍然能感觉到他正在紧盯着自己。虽然看不清他的眼神,但是他的语气她很熟悉。 “怕我?” 心跳加速,条件反射般地兴奋。她感觉到他对她持久的吸引力,但比起以往有些不同。她像是分出一个旁观者视角,冷静地审视着他和自己。 一丝微光照进电梯,像是老电影里戏剧般的聚光。女人冲他挑了挑眉,锋利的眼尾向上挑起。 她发现他什么话都不说,就这么盯着自己。这是什么新型的手段吗?以不变应万变?她警惕地想。 他这才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说:“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为什么躲我?” 他居然也不否认,她看到他的唇角弯了一下。 他说:“刚才他们说正在修,还需要点时间。” 电梯突然往下落了一段,惊呼声四起。他的身体往她这边倾,用手紧紧撑着扶手,但是不可避免地与她身体相触。 停了几秒,呼吸都发颤。随即触电般地退开,手也垂落。 “没事。”她说,抓紧了扶手。 电梯停到一楼,他先让她走,跟在她身后。他们站在门前,她公事公办地说了一些客套话,例如今天y先生演讲得如何如何,鄙人受益匪浅。 她说着,忽然看到他皱了皱鼻子,侧身打了个喷嚏。 “我花粉过敏,”他用纸巾捂着鼻子,眼睛有点红,“你不知道吗?” 他用一种“你怎么可能不知道的眼神”看着她。 “但是去年春天我们还不熟呀,”她轻快地说,“除了订婚见的那一面,那段时间我们就没怎么见面了。” “是我记错了,”他凉凉地说,“z小姐的记性真好。” 她笑了笑。 离开前,他瞥了她一眼,说:“z小姐刚才在电梯里没磕着吧?或者说没被我磕着。” 他顿了顿,问:“磕到哪了?” 空气凝固。后面那句话脱口而出,她立刻就后悔了,恨不得坐时光机撤回这句话。 “原来z小姐喜欢大的?”他打断她的话。 不是大哥,你害什么羞?她心想。就像看到一个老手在装菜鸟的荒谬感,想快点结束这场闹剧。 回去后要加几组卧推了。他心想。 她让手下的人轮流带他熟悉业务,也相当于是轮岗。她没有在这件事上马虎,一是因为一旦马虎,就会被他抓住话柄,二是她已经仁至义尽,还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学会。 z现在的注意力不在这里。最近公司在扩张,她面试了几轮部门领导,项目也在做多,所以事务繁忙。 “我没什么想法,”她笑了笑,“继承财产怕是轮不到我,职位的事情还要靠董事会决定。” 他看了看周围,压低了声音:“听说你父亲最近身体不好,你要早做打算。” 下班后她和好友在酒吧喝酒,说到太子来实习的事。 她说:“无所谓。反正无论我做什么,他总会找到理由告状。” “我觉得我好像被他影响了心情,最近都不太好。”她说。 “没有,”z托着下巴说,“根本没时间。” 老板知道是大客户,可劲挑着最好的推荐。这里的方式很新奇,一墙排列着一排玻璃展窗,霓虹灯投下暧昧光影,男模就站在一个个玻璃后,风格各异,供顾客挑选。 眼见朋友们都挑了心仪的男模,确实都不错。e小姐的是文艺风格,脸和身材是能当平面模特的水平。c小姐则是选了个野的,穿着眉钉和唇钉,一上来就跨坐在她身上喂酒。 “z小姐,我们这包管选出你喜欢的,”他说,“我们这新来了一个,是我干这行那么久见到的最惊艳的。只不过还没调教好,不懂事……您要不要看看?” 老板立即招人上来。作人员走过来,头发遮着,看不清脸。他的身材倒是好,很高,ysl的男装廓形大,他的肩宽能撑得起来。开到腹肌的低胸内搭被外面一条腰带紧紧地与外套束在一起,勾勒出腰线。 “z小姐好。”他钝钝地说。 他抬起头来,夜场的灯光正好照在他的脸上。 清冷的五官,骨相能看出非常优越,眼神胆怯中夹杂着打量,像是未受社会规则约束。他的眼神有些冷,但眼睛尤为好看,精致得有些勾人,唇角翘起,显得他的冷像是假象。 因为她很漂亮,也很年轻。穿着简洁的职业套装,妆容素净。她在看着他,眼神很平静,没有别的色彩。 老板推了他一把,他走上前,小心地坐在她身边。酒送上来,他看她的眼色,她并未有何暗示,他便按着老板嘱咐的来。 她没有接,他端着酒僵在原地。 “是的。”他低声回答。 她的声音很好听,吐字清晰,有种会说服人的力量。他感觉到自己的耳根发烫,不知道是因为没有经历,还是因为别的。 他惊恐万分,以为自己惹怒了她,被她当众羞辱。 “这才是喂酒。”她离开了一点,看着他说。 她停留了一会就离开,留下他手指僵硬,红晕从脸蔓延到胸口。 他红着脸,直起身子,手指掀开内搭,露出流淌着红酒的胸肌。 又一阵口哨声。 她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摸了摸c小姐的额头,再看看e小姐。 “没有!我们继续………” “这杯你一定要喝。”c小姐醉醺醺地说。 “我……我替z小姐喝。”说着一饮而尽,被呛得咳嗽。 他偷偷看她,看见她勾了勾唇,他抿唇笑了。 “进来吧。”她对身后说。 他的手交握在一起,垂下眼。她才发现他的眼角有颗泪痣。 “19。”他回答。 “是的。” 他愣住了,她问得如此直接,暗示今晚他就要献身于她。他知道自己终将面临,羞耻中带着写紧张。 “我不想再问第二遍。”她说。 她点了点头,指尖在他胸口一点,在他觉得浑身震颤的瞬间,也向后倒去,坐在床边。 他手心冒着冷汗,身体被她冰冷的语气惊惧得发凉。手指却乖顺地听从命令,解开皮带,解开外套,再从肩膀脱落内搭。 “继续。”她说。 他抬头,脸颊通红,征询意见般的看她。 “接着脱。”迎来的却是命令。 “什么时候硬的?”她问。 “光是摸你就硬了?” 她点起一根烟,烟雾后若有若无的笑,注视着赤裸的男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