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保持着弯腰的动作，低头看着他，笑容却慢慢地消失。 他挑了挑眉：“哦？他叫llia？” “我阴阳怪气？”他反问，“我在陈述事实，你说这叫阴阳怪气，是谁心里有鬼？” 冷静的一句话，他忽然就安静了下来，就像盘桓在他们四周的冰冷雾气霎时间沉寂。 “我没怎么。”他说，“你难道不知道？我一直都这样。倒是你，z小姐。你跟他相谈甚欢，是不是还忘不了那个老男人。哦，我差点忘了，他是你的初恋。” 他还没开口，她就笑了笑，继续说道：“哦，我想起来了，你确实一直都是这样。” 盒子滑到他身边，他低头去看，不明所以。 这是一个扁平的盒子，很沉。他打开看，发现是那块他看过一眼的手表，在罩子下闪着微光。 她却说：“你真是个混蛋。” 冲动褪下的过程中，她忽然想到，刚才那件东西是非卖品，虽然通过关系谈下，但还是很贵。草，她想道，刚才那么一摔是潇洒，可会不会摔坏了？ “别走。”他说。 他的呼吸急促，想说什么，但又缄默了唇。你追我逃的戏码重复了几次，他终于忍受不下去，握着她的手禁锢了力气，她也终于烦了，转过身与他对视。 她也呼吸急促，偏过头眨了眨眼，他敏锐地发现她已经哭过。 她冷声说：“我是造了什么孽才被你折磨。你是还恨我吗？” 他回答道：“我当然恨你。” 他上前一步，抬起手，手指轻触她的脸颊，像个变态。她却发现他的手在发抖，看着他的眼睛，他竟躲开，但阻止不住突然掉下的一颗泪。 她又往回走，他追上几步。 她说：“把手表扔河里。” “凭什么？这是我买的！”她头也不回地大叫。 “就是不行，”他深呼吸，“你多少钱买的？我出三倍。” 他说：“我爱你。” “你不是也恨我吗？”他说，“我不需要你的原谅。我只需要当你的狗。我求你这样做，去哪里都牵着我。我会舔你的手，在你开会时在桌下给你舔逼，你跟别人社交的时候摸着我的项圈介绍我，给我的鸡巴上锁，要用的时候才放出来让我操你。只要能让我是你的，你就不会离开我。” 他笑了笑：“不就是现在吗？” 她愣住，他自问自答：“今天是一年前你跟我提分手的日子。” 她冷笑一声，咬了咬牙：“算你有心机。” 冷风吹过，她抱起双臂。他下意识抓过她的手放进口袋，用手捂着她。这个动作让他们的距离近了很多，她的脸几乎是贴着他的大衣。 泪也从眼睛流下来，她绷着脸，冷声说：“我真是造孽了。” “你确实是造孽了，”他低声说，“遇上我这么个人，甩都甩不掉。” “我好想你。”他说。 居然是他自己的举动造成了命运的循环。 她的手抽出来，环住他的腰。踮着脚仰头，咬住他的唇，夺取氧气般接吻。他温柔又急促地张开嘴，他们的舌头和唾液交缠，又苦又咸。他的喉咙发出奇怪的声音，像是抽泣，温热的脸颊贴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眼泪。 他立刻说：“我知道，不是你的问题，是我。你不用解释。” 他有些不开心地亲她的脸，湿漉漉的一片，她皱着眉躲开。 她说：“不听就算了，原来你对我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要抽烟。”她说。 她赌气说：“这时候你还凶我。” 他的侧脸被打火机的光照亮，点燃后拿下来，吐出一丝烟，送到她唇边。她张嘴叼住，他直直地看她的唇，被她瞪了一眼。 他懒洋洋地说：“我知道了。跳过。” 他说：“我其实是真的想知道你过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