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夏天格外的热,薄薄的帆布鞋底子像要被地上蒸腾的热气烤化。可是大家都穿着宽大的春秋季校服坐在教室里,听讲台上戴着厚厚酒瓶底的班主任宣布放假事宜。穿春秋季校服是因为夏季校服又丑又透,领子是很土的亮蓝se不说,衣服材质那么薄,nv孩子里面穿的内衣可以被看得一清二楚。 “你们下个学期就高三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自己都想想清楚,绝对不可以松懈!好了,值日生留下,剩下的人可以回家了。记住,一定要有高三学生的样子!”班主任意犹未尽地结束了陈词,班里的人迅速站起来,把早就收拾好的书包甩到背上,冲出教室。 “玉玉,快点快点,我现在恨不得马上冲回家躺床上睡他个三天三夜,放假了!放假了!哈哈哈我太开心了!”莫娇娇挽着阮斯玉的手前晃后晃。 莫娇娇一跺脚,大叫:“哎呀,我忘了这个了,你爸妈肯定不让你出来玩……我们要分离这么久啊!” 莫娇娇心虚地放开阮斯玉的手:“玉玉好好学习哦,我会在家为你加油的!” 一走出校门,阮斯玉就看到家里黑se的车,小跑过去坐进车。 “不行,今天得去你nn家,你nn早就想见你了。” 吃过晚饭后,nn看着阮斯玉语重心长:“玉玉,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懂事的乖孩子,但是你妹妹可是和我说了,你以前趁爸妈出门偷偷打开电脑看电视剧呢。这么大了,也该t谅t谅你爸妈,高三不是开玩笑的。”阮斯玉脸se一瞬间尴尬,心里暗骂阮斯惠。阮思惠是大伯家的nv儿,已经出卖了她好几次,真是个告状jg…… 阮斯玉低下头,那……他也要回来了啊。 阮斯亭妈妈溺ai他,导致阮斯亭从小x格飞扬跋扈,根本不把阮斯玉当姐姐,经常嘲笑阮斯玉和阮斯惠是恐龙,丑nv。 除了年龄差太多的大哥,他们三个从小每年暑假寒假都会聚在一起玩,阮斯玉x格温顺,和两个人都算合得来。阮斯亭虽然不把她当姐姐一般尊重,可平时也挺照顾她。 直到去年夏天。 阮斯玉从小就特招蚊子,傍晚出了一趟门,脚背上就被咬了几个大红包,痒的她又挠又拍。 阮斯玉心里觉得不太对,想把脚收回来,那双大手却按住她瓷白的脚。 “哦……”阮斯玉低下头。 窗户大开着,夏天的风轻轻吹进来,阮斯玉感觉到自己脚上抹了清凉油的地方凉丝丝的,心里也像有小爪子轻轻挠着似的。 阮斯亭定定地看着她,“嗯。” 不曾想阮斯亭也慢慢走过来,站在阮斯玉的背后,右手支在阮斯玉面前的窗户上。 阮斯亭今天……怎么回事? “呼……”阮斯玉长出一口气。 阮斯玉愣愣地看着卫生间露出来的柜子的一角,哗啦哗啦的声音因为没有门的阻挡,显得格外清晰。 阮斯亭走出来的时候,阮斯玉正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法制频道,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他瞥一眼阮斯玉的耳朵,果然……阮斯亭的嘴角微不可察地翘起。 可旁边的沙发陷了进去,阮斯亭挨在她旁边坐下。 “哪的大动脉?”阮斯亭目光不转。 阮斯亭的目光慢慢落在她的大腿上。因为平时都穿春秋季校服,阮斯玉本身就白的腿被捂的更白。现在穿着短k盘腿坐在沙发上,大腿内侧青se的动脉从瓷白的皮肤里透出来,让人想轻轻抚上去。 “啊?怕……不,不怕!”阮斯玉猛然想起,不能暴露自己的弱点。 果然,阮斯玉尖声叫着向沙发另一边倒下,扭动着挣扎,按着阮斯亭的手让他停下来。阮斯亭整个人压过来,以不容她抵抗的姿态攻击她腰上的软r0u。 “阮斯亭!别闹了!我要生气了!”阮斯玉脸红红地瞪着阮斯亭,眼睛里似隐隐有泪,水波盈盈。 阮斯玉察觉到他的目光,也看了看自己。 t恤的下摆已经被撩起来,露出一截子细白的小腰。 怎么……跟那什么了似的? 这时阮斯亭握住她的脚踝,轻轻放下去。又往旁边坐了坐保持距离,开始若无其事看起电视来。 阮斯玉放下心来。 阮斯玉家里管的很严,怕她玩手机影响学习,一直不给她买智能手机。 两个人趴在床上,头凑在一起盯着小小的屏幕。阮斯亭懒得翻页,每次让阮斯玉翻。 阮斯玉撇撇嘴,要不是无聊透顶,谁会看这种书。 当看到“他的大手描绘着小狐狸傲人shangru的形状,轻轻点在顶端的蓓蕾上……”时,阮斯玉一僵,手忙脚乱点了翻页。 阮斯玉只好等他看完这一章,等他示意可以了,才又点翻页。 阮斯亭好笑地看她,“下一章就正常了,不看了?” 又看了一会儿,阮斯玉开始犯困了,在阮斯亭旁边卷成一团,闭住了双眼。 阮斯玉感激地说谢谢。 阮斯玉眼睛没有睁开,笑着对阮斯亭笔出一个打枪的手势。 是阮斯亭的嘴唇。 阮斯玉呆住,这不是偶然,她的直觉没有错。 阮斯玉闭着眼睛没有睁开,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阮斯亭这种不该有的情愫。他并没有什么明确表达,她也没办法说“你不要对我有别的心思”这种话。 阮斯亭静静看了她一会儿,转身走出卧室,带上了门。 之后,阮斯玉一直躲避和阮斯亭的单独接触,她的生活平凡简单,不想有任何的杂音。 阮斯亭察觉到阮斯玉的躲避后,眼睛里常有嘲弄的意味,也懒得再搭理阮斯亭。 今年……也一定相安无事。 设想了几种回答,好像都不太适合。阮斯玉想着想着,沉沉睡去。 梦里,一个少年眉目疏朗,眼里有跳动的光,慢慢凑近她,轻轻吻在她的嘴唇上。 在nn家吃过中午饭,一大家人围在茶几前看电视。三叔的电话打来,说是到车库了,让下去帮忙搬东西,阮斯玉的爸爸和大伯闻言出门。 几分钟后,门响了。阮斯玉扭开把手,门外树着阮斯亭。 阮斯亭“哦”了一声,进门放下东西,要出门再次搬东西时,突然伸手r0u了r0u阮斯玉的头发。 阮斯玉心里一紧。 阮斯惠凑过去,“亭亭哥,能不能带上我和姐姐啊?我想去看打篮球。” 阮斯亭抬眼看她,“在哪补习?” “正好顺路,一起走。” “快点啊阮斯亭,我要迟到了,去那再打不行吗?”阮斯玉有点着急。 “喂!”阮斯玉按住脑袋,“你g嘛,很疼!” 阮斯玉火大地瞪他:“你说呢?” 阮斯惠在旁边看着两个人,突然大叫:“你们两个这样,好像情侣啊!” 阮斯惠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 附近最大的篮球场就在阮斯玉补课的小区门口,他们走到篮球场,阮斯玉嘱咐:“你们不要一直晒,玩会儿就去旁边的居民服务中心歇会儿,喝点水。” 阮斯玉白了阮斯亭一眼。 阮斯玉其实理解能力很好,但是因为对数学本能反感,总是懒得做题,所以数学一直徘徊在及格线边缘。 “斯玉,你这偏科偏的严重了啊,考班级第三,数学怎么能刚及格呢?你要是数学上去了,第一不就是你的了?” “数学没别的,就是多做题。给你们布置的作业要反复做,只有反复才能记住题型……懂吗?”她回去。 太yan不再刺目,橘se的光轻柔地描摹人物轮廓。 阮斯玉在绿网外面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过去拍拍正对着一个帅哥犯花痴的阮斯惠,“走了。” 阮斯亭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下一秒,他突然抢过球,一跃而起,灌篮。 阮斯亭走过来,撩起衣服下摆擦汗,隐隐可见一块一块的腹肌。阮斯玉挪开视线,递给他一瓶水。 阮斯玉愣愣地看着,觉得时间慢下来。直到他的手在她面前挥了挥,“把你帅傻了?”阮斯玉抬头,看到他得逞的笑。 回去的路上,阮斯玉听阮斯惠叽叽喳喳地描述那个帅哥篮球打得多好。阮斯惠摇摇她的手,“你有没有看到那个穿橙se衣服的啊,姐你觉得他帅不帅?” 因为阮斯玉要升高三,阮斯亭要升初三的缘故,两家人决定一起去祈福。 盘山公路终于到达尽头,阮斯玉打开车门,看向无暇的白塔。 阮斯玉看着阮斯亭,平时喜欢跑来跑去的他现在也安安静静地走着,黑se短袖的边缘一下一下地蹭在她的肩膀上。 这是全国五大佛教名山之一,养活了周围很多人。卖香,职业乞讨,有偿放生松鼠再抓回……平时酒r0u穿肠过的人们在这里显得虔诚良善,一次一次0出钱包,递给那些b他们收入还高的“乞丐”,递给抓捕松鼠的小贩,一脸慈悲,像在老师面前装乖交作业。 阮斯玉看着他宽阔平直的肩,突然很想把脸轻轻靠上去。 “怎么那么笨呢?”阮斯亭皱眉。 阮斯亭垂下眼,又抬起。“伸出来,我看。” “你的舌头就这么短?再伸。” “快点,我看看你舌头起泡了没。”阮斯亭不耐地催促。 阮斯玉收回舌头,不敢再碰豆腐丸子。阮斯亭把丸子夹开,放在她碗里。“这么吃就不烫,懂不懂笨蛋?” “嗤……”阮斯亭扭过脸低笑。 祈福回来之后,两家人回到老家的平房,准备休息一天再回家。阮斯玉一进家就看向桌子上的大合照。那是前年整个家族一起照的,那时候太爷爷还没有去世,眼神慈祥平和地直视前方。 一次过年的时候,太爷爷想让阮斯玉给他念一念药瓶的说明书,阮斯玉急着看快乐大本营,敷衍了太爷爷两句就跑去客厅了。看完快乐大本营,阮斯玉去太爷爷房间里找零食,看到太爷爷背对着众人坐在窗边,穿着深se中山装的背影瘦瘦gg地驼着,她心里突然涌出酸楚和歉意。但是薄着脸皮,没有说什么。 太爷爷葬礼的时候,阮斯玉看到床边那根孤零零的拐杖,哭得声嘶力竭。她对太爷爷的自责大于想念——谁知道她不耐烦的那次,就是和太爷爷的最后一次见面呢? “你还好吗?” 从树的缝隙中包裹住两个人的,是轻轻冷冷的白se月光。 “哦哦哦。”阮斯玉回过神来,慌乱地去找妈妈的手机和充电线。 走过去,阮斯亭正低着头坐在皮椅上玩手机,抬眼看见她:“g嘛?” “恩。”阮斯亭踩着地毯把转椅往后退了退,腾出一点空间。 “我也在充电啊。”阮斯亭动也不动。 “这么窄我能够得着吗?往后点你!” “真够笨的。”他长臂一伸,阮斯玉手里的手机立马发出充到电的震动声。 阮斯玉立刻反驳:“连胳膊带腿才四个,哪有五短?我看你才短。”话一出口,阮斯玉就想给自己来个大嘴巴子。 气氛渐渐奇怪起来,阮斯玉感觉更热了,她低下头,用手掌撑住地毯准备站起来,逃离这个密闭的空间。 “放开。” 阮斯玉感受到他的鼻息,轻轻热热地撩动她的发丝。下一秒,阮斯亭高挺的鼻 这个场景和曾经的那个梦隐隐绰绰交在一起,阮斯玉甚至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阮斯玉终于反应过来,这不是梦。脑袋里“轰”地一声,有什么她苦心维系的、脆弱的表皮被ch11u00地撕开。 阮斯玉无声地挣扎,扭开脸又被捏回来。阮斯亭带着坚定的、不容拒绝的力道,用舌尖追逐着她的小舌头,搅动她的口腔。 阮斯亭的吻像一个温柔的漩涡,她渐渐不再挣扎,沉迷其中。当她无意识地用舌尖回应他时,身上的身t明显地顿了一下。 阮斯玉感受到他的指尖在她的腰上绕圈,仅存的理智告诉她:应该拒绝,要推开。她把手按在那只作乱的手上,轻微地推拒,却并不坚决。 阮斯玉低头,棉质的t恤被他手指的骨节撑起来,有节奏地起伏着。他g净的手指团住她小小的baeng的r,向中间挤压、r0u弄。 情cha0一波一波涌上来,她眼中雾气弥漫。 他停下动作,食指从棉布x衣上面探进去0索,捕捉到了那颗红果,停了几秒,食指和拇指捏住小小的一颗,左右搓动。 她的脸滚烫,呼x1更滚烫。 阮斯亭凑近她殷红的耳朵,低低地说: 阮斯玉一下子愣住。 阮斯玉猛地把阮斯亭的手从衣服里ch0u出来,阮斯亭顿住,哑声:“怎么?” 没有回头,也能感受到自己背后的目光灼灼。 好像一耳光甩在她脸上—— 她被巨大的羞耻和悔意包裹,心底里又一丝丝地窜上恐惧。 不仅不排斥,甚至在那个时刻,她觉得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相依为命。 以那么私密的方式。 吃午饭的时候,阮斯玉刻意坐得离阮斯亭远远的,迅速扒了几口饭就放下筷子,去书房看书。 “我都快18了,长什么个子啊,饱了。” “不行不行,快来再吃点,今天做的可是你ai吃的酸菜鱼和g0ng保j丁啊,我和你婶婶在厨房满头大汗做的,能不能尊重我们的劳动成果?” “这孩子,以前做酸菜鱼她能吃两碗饭的,真是怪了。”阮斯玉的妈妈摇头。 “哎呀,孩子这是上了心,知道学习了。看来咱们这香没白上。” “恩。”阮斯亭也放下筷子,缓步走向书桌。 阮斯亭弯腰,从书桌旁边拎起书包,慢腾腾拉开拉锁,ch0u出物理书。 他没再看她,走出了房间。 一天傍晚,阮斯惠和阮斯玉买了雪糕,坐在小区楼下的石凳上吃。 “什……什么?”阮斯玉变se。 “恩?哦……对,是吵架了。”阮斯玉心慢慢放到肚子里。 “他……没大没小。” 阮斯玉看向地面,语气坚决。“我是他姐姐,他得把我当姐姐。” “你说什么?”阮斯玉愣神。 阮斯玉低头不语,直到雪糕融化了滴在腿上,圆圆的一滴。 “你怎么老替他说话?……哦,怪不得,阮斯惠,他给你什么好处让你当说客?”阮斯玉后知后觉,横眉冷对。 “阮斯惠,再口无遮拦我撕了你的嘴。”阮斯玉冷冷的。 阮斯惠朝阮斯玉挤眉弄眼。 阮斯玉犹豫了一会儿,走过去帮婶婶整理行李。婶婶开心地夸阮斯玉懂事,“玉玉,帮我从yan台上把亭亭的衣服拿过来吧,应该g了。” 走到yan台上一看,只挂着两个格纹的平角内k…… 回去的时候,内k的主人正在婶婶旁边杵着,扭头看清阮斯玉手里拿的东西后,一把抢过去,脸上竟然浮起红晕。 阮斯亭看她笑了,嘴角也慢慢g起来。阮斯玉终于写完了暑期的最后一张卷子,甩甩酸痛的手腕,按灭台灯。 呼,终于能睡觉了。 翻个身 恩,还是睡不着。 她第一次这样做是小学的时候。 阮斯玉还发现,每次这样之后,她入睡特别快,从此这个习惯就一直戒不掉。 夹腿,是需要诱因的。手边没有言情…… 他灵巧的舌头曾经同她的舌头缠绕 搓动那两点的时候带来的强烈电流 两腿摩擦的那里渐渐sh润起来,阮斯玉偏着脸倚在枕头上,手难耐地抓紧被子,摩擦和挤压更加用力。 随着身t慢慢平静,她终于沉沉睡去。 nn很舍不得小儿子,大大小小的准备了很多包吃的,阮斯玉帮着提了两个小件,坐着电梯下了车库。 “拜拜,路上慢点。”阮斯玉终于先开口。 阮斯玉被看得有点脸红,扭头往电梯口走。 站进电梯,阮斯亭心不在焉地站在角落,离阮斯玉远远的。 一只手突然从她背后绕过来,懒洋洋地越过她的肩膀。 阮斯玉还没反应过来,阮斯亭已经拢住她的背,扭开防火通道的门,把她带进去。 “别动。”阮斯亭环住她的背,“抱会儿。” 阮斯玉的脸贴紧他起伏的x膛,洗衣ye的清香混合他身t的热度,有点像晒过的被子那种暖洋洋的、yan光的味道。 阮斯玉抬起脸来,想说些什么,阮斯亭的吻堵下来。 他终于放开她。 阮斯亭眼神更暗,侧头hanzhu她的耳垂,轻哄:“对不起。” 阮斯玉缩着脖子闪躲,却被他压在墙上动弹不得。 阮斯亭停下来,在她耳边轻笑出声,扭过脸来直视她,眼睛里亮亮的,满是跳动的光。 “恩。”阮斯玉声音闷闷的。 “……恩。” 阮斯玉踮起脚,轻轻吻住眼前人的唇。 莫娇娇开始高强度的艺考培训,经常请假不上课,阮斯玉只能忍受独来独往。 “玉玉,爸爸听说新成不错啊,你觉得怎么样?你这两次的模拟考,政治和地理考得不太好啊。” 可是我下了晚自习都八点了。 “行。” 第二天放学,阮斯玉被爸爸送到新成。 市里排名前三的中学贡献了二百多个学生,一个个被迫亲密地挨着。呼出的热气混着汗臭扑在窗户上凝成水雾,阮斯玉感到窒息。 阮斯玉按平笔记本,开始沙沙沙地记重点。 想多躺一躺的时候,想看电视剧的时候,高三两个字像一条鞭子,它从背后高举,沾满淋漓的汗水,狠厉地ch0u在脊背上。 她和阮斯亭那次以后一直没联系过。 门突然从外面被拉开,阮斯玉撞进一个怀里。 阮斯玉慌张抬头,看到对方玩味的笑。 是陆棋。 阮斯玉之前每次找莫娇娇,陆棋就不出去玩了,总坐在旁边逗她。 陆棋抓住她校服袖子,“急什么,聊会儿。” 陆棋定定地看她,“你为什么不回复我的消息?” “我qq发给你的。” 陆棋看了看她怂包的样子,叹口气,拍拍她的脑袋,“记得看。” “玉玉,你嫂子快生了,我们今天晚上可能很迟才回来,你一个人锁好门。有事打电话。” “哦哦对,你看我都急糊涂了。妈妈手机留给你,锁好门啊!” 她心思细腻,陆棋对她有意思,以前隐隐约约有感觉。 界面立刻跳出来消息提示。 阮斯玉愣住,点开那个对话框。 一张阮斯玉的qq空间截图。 阮斯玉点开截图,是陆棋在空间里满屏的留言:“我喜欢你”。 阮斯亭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