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狗摇头感叹着,顺便捕捉到了辛夷面上浮起的一抹神秘微笑。 许大狗没啥文化,形容也形容不出来,只觉得笑得叫人后背发凉。 辛夷搓手,这不是她那个名叫寒潭的老朋友吗?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 军师严良低头看了眼手中仅仅写着十人名字的报名单,又看看面前乌泱泱的一大群人,眉心开始一跳一跳的。 “起先就十个小儿报名,如今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俺咋就不能认字儿了?小当家说了,就算劫道,有文化的劫匪都比没文化的劫得多!” 而其他寨人,都是抱着与王大爷一般的想法。 从此,寨人们的生活变得更为忙碌了。 而学堂里的夫子,则不仅有段惜云,还有八斤叔和在都城带回来的高松、梁鑫好与邢军的父亲。 原因无他,正是这孩子文武双全,啥都能教,所以他比旁人多领了一份月钱。 直到惊蛰的时候,下面寨众匆匆来报: “听闻这会儿北边的土都被血给染红了!” 白傲天收到这个消息,气得俩鼻孔冒烟。 就让人捷足先登了?! 她马上召集大伙儿议事,商量接下来的对策。 “你气啥啊?”辛宗礼优哉游哉地捻了个福满楼糕点铺新上的牛轧糖,塞进嘴里,“打啥不是打啊(嚼嚼)?这新寨子火气急,让让他们呗!(嚼嚼嚼)” “我就说不让我姐跟你成亲,我姐偏不听!大姐!你瞧瞧他!如今这像什么话?!” “别急,别急。” 白傲天:??? 白玄之敲了敲桌子,也拿起一块牛轧糖, “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你让我进去!我叫辛十九!我是自家人!” 守门人不信,一张黑脸上瞪着明晃晃的大眼珠子,就那样瞧着辛十九。 辛十九欲哭无泪,他按照辛夷给的路线图好不容易穿过树林,闯过迷踪阵,却不想在这寨门口绊住了脚。 “我呸!” “这会儿守寨门的就俺一人!俺叫人你偷摸闯进来了咋整?!” 她好奇,便快步走向寨门。 “你得先叫人认出我来我才能进门啊!” “声音再大些奴家可要夜半敲你房门了……” 她知晓自己如今的名声,就如同村庄里常常闭门不出且传言会吃人的怪老太太。 辛十九:??? 辛十九忙一个倒退闪身,叫守门人扑了个空,一头栽倒在地。 “咦?十九哥哥?你怎的在这儿?” 辛十九听见这话,疑惑不已。 “你谁啊?事先说明啊!我可不去你们那种地方!” “十九哥哥这是不认得奴家了?奴家名叫小蝉呀~” 辛十九后退半步,大声惊呼,山下林中的鸟被吓得稀稀拉拉地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