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差点就要晚节不保。 自己裱上的先皇留下的那张字条,也已派信鹰给自家女儿送去。 这鹰,是他从关内捕获,硬生生熬了七日不合眼,见鹰打盹儿,他就拉拉拴着鹰的绳子叫醒它。 如今广国公府已经不安全了,这字条,还是要偏远些的好。 广国公这般想着,已是到了广国公府门口。 他扬声叫来老管家,叫他收拾好即将要交还朝廷的东西,送回宫中。 “老爷,何时启程?” “莫急,莫急。” 他知道老管家问的可不是送还东西的启程,而是归乡的启程。 然而,与此同时,镇国大将军听到了广国公的动静,直接遣人挡住了老管家进宫的道路。 “听闻国公此番辞爵归乡,我家将军如今抱病,身子也日渐消瘦,茶饭不思。思来想去,这将军之位还是留给健壮的年轻小辈为好。” 老管家狐疑地瞧着赶着马车的将军府家丁,眉间尽是不解。 为何家丁送还东西回宫中却要赶个马车? 而这人,想必就是将军了吧? 这一猜,偏偏还让他猜着了。 老管家笑了笑,“那自然是好极。” 如今正好有将军在面前顶着,也不至于叫他在宫中贵人面前露了怯,给自家老爷丢脸。 国师府中。 “听说了没?广国公辞爵了!” 辛夷也抓了一把瓜子,“就是没想到这么快。” 可没想到,广国公这个急性子,只遣散了家奴之后,便迫不及待地要走了。 白玄之扔下一粒瓜子皮,抿了口茶,“咱们啊,也得提上日程了。” 不知都在心里想些什么。 “往后,可就没有国师府这般逍遥日子了。小辛夷啊,你怕不怕?” “正巧,这般日子我也过腻了,是该寻些新乐子了。” 却没想到,一推开顾倾的房门,迎面而来的不再是带着温暖的顾倾的体香,而是略显萧条荒凉的屋子。 她走进去,试图在里面寻到些什么。 再往里走去,桌上的茶还安安静静地待在那儿,只不过已经没了温度。 明明这房间跟从前无甚差别,但为什么就是突然显得萧条荒凉了呢? 她坐在顾倾的床上,想着顾倾有可能要去的地点。 她抿抿唇,仰头躺在顾倾的枕头上,打算待会儿叫几人追查一下顾倾的踪迹。 辛夷挑眉,懒懒伸手将信拿下来, “啊?” “咋的?衔枝会等小蝉我就会等你呗?笑话。” 随即打消了追查顾倾踪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