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掌柜死活想不明白，脸都要皱成菊花了。 “屎就是屎，变成花香味儿干啥？吃啊？” “不不不，”辛夷摇摇头，笑得莫测，“你年纪大了，不懂。” 一只脚刚踏入屋中，便瞧见顾倾抿着唇，坐在桌边等她。 辛夷笑了笑，走上前，坐在顾倾对面。 其实不是最近，顾倾想，是这两个月都很忙。 辛夷点头，承认了。 可正在准备的这件事，牵扯的东西太多了，一不小心会有危险，没有办法与她讲。 顾倾的眸子里，沉静得犹如一潭死水。 “小姐永远都是小姐。” 她们之间的距离，被某种无形的东西，拉得越来越远了。 人还在眼前，辛夷执拗得觉得，并不遥远。 “姐姐，你究竟……有什么东西是我不能知道的呢？” 顾倾身形僵硬了一瞬，撇过头去躲开辛夷的手，紧紧抿着唇，不愿作答。 “好啦！不愿说就不说。” 皇宫。 桌上放着连喜送过来的精致饭盒，德妃神色不明地瞧着它，脸上仿佛出现了几道裂痕。 结果……都是些什么啊？ 仿佛天灵盖早已被仵作掀开，而里头的脑子，已经被这味道袭击得不复存在。 纤云脸憋得通红，在旁边小心翼翼地说着。 “合该俭省些，将餐食给圣上送去吧，就说是本宫的一番心意。” 多冤啊！ 而此时，皇宫的另一处别院里。 墙角的坑还没填上，坑旁边还积着个小小的土堆，远远看去，跟个坟包似的。 自己照常与那被香火熏陶的女尸亲密完，睡觉。 可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导致在自己正抱着女尸睡得正香时，一阵尖叫划破长空，险些刺穿他的耳膜。 面前青灰色的女尸睁着浑浊的大眼，死死瞪着他。 这时，那道划破长空的尖叫声再次响起。 他连滚带爬站起身，不敢再看床上那张扭曲的脸，抱上正在打坐的三尺和尚，冲出了门。 他榻上的那个宫女，其实并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那个宫女，该是一副安详样子。 就算缝上也没用。 于是夜夜诵经超度。 就像是心脏突然停了跳，全身血液也随之停滞，再不流动。 这人只是与自己夜夜搂抱的小宫女长得像罢了。 当他亲眼看到被侍卫架走的小宫女眨眼间消失之后，他再也支撑不住，直接倒了下去。 自己身为个帝王，真龙天子，难道连一个小小的宫女都无法处置吗？ 自己受苦日日诵经，掏空国库私库建造寺庙，甚至愿意自降身份为了那一点点香火气，就与个宫女的尸身夜夜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