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无意……或是有意露出的孙家步法,让德妃不得不多想。 所以德妃入宫前也是个日日舞刀弄剑的意气风发女郎。 连喜怔愣了一下,跪在地上,一脸无辜,好似不知道德妃在说什么东西。 “广国公英勇神武,又怎是我一个奴婢之身所能认识的?娘娘您莫要折煞奴婢啊!” 这笑,不似平日里违心的假笑,更像是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放下的舒心之笑。 “我信你。”更信爹。 爹爹在奸臣当道的近些年来,于宫里与朝堂之上的口碑越来越差。 不然,若是被丞相一党下了黑手,别说富贵与官帽保不保得住,就连性命能不能保得住都是问题。 “娘娘,您是想知道什么?奴婢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德妃瞬间想到了三尺和尚与圣上之间的夜宿之情。 连喜嘿嘿一笑,上前一步凑到德妃耳边,悄咪咪地叙述起了他在那和尚住处的所见所闻。 所以,他为了得到准确八卦,都是给和尚住所的宫人下巴豆,叫其腹痛如刀绞,狂泄不止。 一连三天,他天天如此,就是为了能够整理出圣上与和尚的完整的信息,然后讲给相好们听—— 不止如此,他那巴豆还只逮着一个人祸害,受害面积小,暴露风险也就小。 连喜的悄悄话终于说完了,听得德妃心里直呼刺激。 “娘娘只消将那屠户送进来陪陪奴婢便是了,奴婢可舍不得娘娘失了银子。” 连喜这才喜滋滋地谢了恩,夹着屁股一扭一扭地走出雨歇宫。 一是着手准备屠户入宫事宜。 三则是将连喜方才说的话,简略隐晦地写了上去。 这间屋子,最大的窗前有棵枝繁叶茂的杏树,平日里,树上常常有鸟类驻足,甚至上头还有两个鸟窝。 哨声一落,一只纯白滚圆的鸽子从树顶鸟窝俯冲而下,通过窗户进了屋中,站在方才德妃写信的桌子上转着鸟头等待。 宫中传信多有不便,需得经过圣上过眼,才可送出。 所以,德妃的信,不论写些什么,宫人都不会去送的。 德妃将信件卷起塞入鸟腿上绑着的圆柱形容器中,捧起鸽子往窗户边一抬,眨眼间,信鸽便不见了踪影。 连喜说的话还在她的脑中回荡个不停, 圣上这回,头脑怕是再清醒不过来了。 传太医过来给本宫瞧瞧身子 明明是愁边关众将士们的心。 就连如今的镇国大将军,都早已和自家爹爹结成了异姓兄弟。 圣上是个聪明的,知道那虎符易改,人心不易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