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帝自动忽略了下半句,只道: 景昭帝如今虔诚到疯魔,他自诩看破红尘,虽因身份之碍无法出家,但也已有两年没有进过后宫。 丞相支支吾吾说不出来缘由,只哭喊着要景昭帝给他一个公道。 “圣上明鉴啊!” 他淡淡地扫了眼匍匐在地上的丞相,轻叹了口气: “人老了,就经不起折腾了。” 说罢,扶着大太监的手,口中念着阿弥陀佛扬长而去。 尤其是镇国大将军李平忠,更是脸憋得通红,一阵义愤填膺: “丞相,你身为七尺男儿,怎能……” “五尺!你身为五尺男儿,怎能在这大殿之上如此失仪?!” 将军话还没说完,便看见丞相抬起他泪眼朦胧的脸,期期艾艾的眼神中饱含委屈: 说罢,整个人直挺挺地就往将军健壮的胸怀里倒去。 镇国大将军饶是征战几十载,也未曾见过这种阵仗啊! 嘭—— “丞相!!” 可…… 身下却有一股殷红血流缓缓染到地上。 “带缨大萝卜……” 将军拧着眉头,一脸嫌弃,几个后撤步便离了丞相十丈远。 丞相已然昏迷,身下却如女人小产般流下血迹,实在蹊跷。 他可是刚在蒲团上跪下! 这才一跺脚生起气来: “这个杨福!怎就日日闹事!” - 辛夷被琵琶声叫醒。 她疑惑爬起,打开窗子向外望去。 一时之间,被吵醒的火气直接消散,不复存在。 可真好看啊! “哦——” 待她穿好衣出门,玉露还在梧桐树下抚琵琶。 辛夷眼睛闪闪发亮,“不愧是我从丞相老儿手里要来的,果然不同凡响!” 玉露巧笑嫣然,抱起琵琶,给辛夷行了一礼: 救她于水火? 辛夷愣住了,“为何是救你于水火啊?” 玉露咬唇,手紧紧握了握琵琶,脸上的笑容不知何时,早已不见: “此前被丞相府收走的兄弟姐妹,还未曾有人活着回去过!” “本以为,那便是奴家的命了……好在,奴家有福,遇见了小姐。” “怎么会……?” 难道这便是丞相府中冤魂聚集的原因吗? 教坊司出身的乐伎舞伎,全都是有身份的。 他们有的是家传乐工,有的是从小学起,十几年不曾休息过。 少一个,便会给教坊司增添一份压力。 丞相有钱,因此常年去教坊收人好像也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