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ldquo你们明天就要回去了吗？rdquo沈文心和靳含霜要回沈家的别墅去过节。沈文心的伯父伯母放假回来后就一直住在那里。他们并不是在A市教书, 所以到了寒暑假才会过来。偶尔也不过来，沈文心有空了就去找他们，要是遇上春节就和靳含霜一起去找他们过节。一家人年年都会团团圆圆。靳含霜点头, 指尖轻轻撩起路云舒鬓边的长发：ldquo要回去了, 我们云舒也要去和姑姑姑父过年了。rdquo葱白的指尖落在白净的脸庞上。柔软的吻也随之落了下来。一吻后，靳含霜温柔地看着路云舒：ldquo在家好好休息，去年工作也辛苦了。rdquo路云舒把脸贴在她手心里, 笑得也很温柔：ldquo好。rdquo靳含霜想起路云舒的姑姑, 连带着想起些事来, 好奇道：ldquo你爸爸不知道你的性取向, 那你姑姑知道吗？rdquo路云舒说：ldquo知道。rdquo靳含霜怔了一下。ldquo那她helliphelliprdquo说着表情都担忧起来了。路云舒见状，抬手轻抚靳含霜的脸庞，柔声道：ldquo别担心, 她跟我爸不一样。ldquo她起先也不理解，后来又自己想通了。rdquoldquo自己想通了？rdquoldquo嗯。rdquo路云舒轻声道：ldquo姑姑说, 只要我开心就好。rdquo路芳如对她很好，像妈妈一样。因此她一直都很乐意向路芳如分享自己的心事。路芳如也很乐意做她的倾听者。父亲离世之后，她的拘束没了，于是，她非常直接地向姑姑出柜了。她想让姑姑知道她喜欢女孩子。她不想再被姑姑关心有没有男朋友了，姑姑以后可以问问她有没有女朋友。但很显然，她太诚实也太直接了。路芳如措手不及。路芳如当时看着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皱了皱眉头。然后呢？然后路芳如就回房间去了。那个晚上，她们再也没有说过话。她当时坐在原地，看着姑姑房间紧闭的房门，高悬的心忽然落了下来，一直落，一直落，很沉很沉，好像掉进了看不见底的深渊。爸爸不喜欢同性恋。姑姑好像也是helliphellip叹了口气，她也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夜难眠。第二天，她打开房门，却看见路芳如站在门外。路芳如先是瞧了她一眼，说：ldquo有黑眼圈。rdquo又问：ldquo昨晚没睡好？rdquo她点头。路芳如忽然伸手把她抱住了。跟着，摸了她的脑袋两下。好像在安抚她。ldquo你昨天说的，姑姑不太懂。rdquo路芳如的声音落在她耳边，在清晨的光里显得那么温柔。ldquo但只要你开心就好。rdquo喜欢男的也好，喜欢女的也好，都没关系，孩子们开心就好。路云舒微微一怔。她抬起手，抱住姑姑，像一个小孩子似的开心。ldquo谢谢你，姑姑helliphelliprdquo那天早晨是路云舒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之一。与之并列第一的，是成为靳含霜女朋友的那天。靳含霜安安静静地听路云舒说起过去，等她说完后便软着眉眼伸手把她抱入怀里，心疼地摸了又摸：ldquo可怜的宝宝helliphellip那天晚上给你吓坏了是不是？rdquo路云舒能向路芳如坦白，足以证明路芳如在她心里的分量。要是如此亲近的人也不能理解她helliphellip小狗可太可怜了！路云舒浅浅笑着，温柔地拍了拍靳含霜的背，就像路芳如那天安抚她一样：ldquo都过去了，我现在很开心。rdquoldquo以后会一直这么开心的。rdquo靳含霜道。ldquo你会一直陪着我。rdquo路云舒说。ldquo嗯，我会一直陪着你。rdquo靳含霜莞尔。路云舒满足地将她拥紧。过了会。路云舒启声道：ldquo好想带你去见我姑姑和姑父。rdquo靳含霜问：ldquo这样不会吓到他们吗？rdquo路云舒轻笑：ldquo可能会有点。ldquo不过，他们知道我有个喜欢了很久的人。rdquo她有一个暗恋对象。她喜欢这个女生喜欢了很多年。对方很温柔也很善良，曾经开导过她很多次。这些事，路芳如他们一直都知道的。只是他们不知道这个人是靳含霜。他们大概也想不到会是靳含霜mdashmdash哥哥讨厌的人的妻子。靳含霜听她这么说，忽然笑了一下：ldquo你不会打算这次过年就直接告诉他们了吧？rdquo路云舒这个人干什么都直接。她要是直接把她们俩的恋情告诉路芳如夫妇，她好像都不会意外了。直球小狗就是这样的，从不拐弯抹角。路云舒也笑，问：ldquo不可以吗？rdquo接着又说：ldquo你要是觉得不方便，那我就不说了。rdquo靳含霜低头看路云舒。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