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死死盯着那块巧克力,吞咽着口水,如中了魔咒一般,紧跟在小姐姐身后,脚步越来越快。 甘棠从小乖巧温顺,从未做过偷人东西这种事情,此刻已是头晕眼花,心跳如擂鼓。 小姐姐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看着甘棠。 他不想跑。 他内心里就想跟着小姐姐。 他没看够。 她的眼睛好呆滞,但是好美。 那小姐姐蹲下身子,卸下身上的书包,拉开侧袋拉链,从里面掏出那一块巧克力和一叠钞票。 甘棠反而被搞懵了,摇着头不敢接小姐姐递过来的东西。 甘棠这才听出来,小姐姐在说什么。 和自己的妈妈一样。 这个姐姐……也病了。 甘棠的心脏疼了起来。 当晚,甘棠将小姐姐领到了自己的小窝。 砖砌的三面围墙,门口挂着条纹布,能勉强遮风避雨。 自己在地上铺了纸箱壳子,睡在上面。 姐姐安恬的睡颜和轻柔的呼吸让他觉得平静而幸福。 一男一女 男孩叫女孩姐姐,而女孩表情冷淡,从不回应。 甘棠曾尝试着问她姓名和来历,而她却总是听不懂一样,歪着脑袋看着他不回答。 姐姐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照顾不了自己,吃喝全靠甘棠买来喂她。 他会对姐姐讲他的过去。 讲他在方家的遭遇。 唯一让他担心的就是,钱越来越少了。 他还太小,无法赚钱养活姐姐。 他没有钱。 父亲很有钱,他可以掏钱给姐姐治病。 徐步月忧心忡忡,他已经三天没见秦子岚了。 她当时的样子看起来非常忧郁,焦虑。 秦子岚摇摇头,又点点头。 庭审那天,徐步月曾经给秦子岚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无人接听,家里座机也是无人接听状态。 秦子岚从不夜不归宿。 可是,连着三天,秦家都是大门紧锁,窗口漆黑。 总是静悄悄的,没有半点人气。 徐步月看着老师,欲言又止。 徐步月喉结滚了滚,还是摇摇头说不知道。 徐步月的直觉告诉他事情不妙。 徐步月的母亲忙热心地问:“谁啊?他家大人呢?” 徐步月迷茫地说。 徐爸爸问。 徐步月说。 徐妈妈是看着秦子岚长大的,当然十分担心。 徐步月担心地说。 徐妈妈撇撇嘴说:“世上怎么有这么狠心的父母!” 徐步月嗫嚅着说:“三天前,她说他父母上庭打离婚官司,她要去看庭审,从那以后再也联系不上!她之前一直忧郁,神经衰弱,自己哭哭笑笑的。我很担心,她受父母离婚的打击,做出什么想不开的事情来……” 徐爸爸也微蹙眉头说:“报警立案吧!我们派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