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岚站在那里,看着赵主任,迟疑不决。 但是,她的直觉总是告诉她面前这个男人不靠谱,太危险了。 秦子岚犹犹豫豫接过电话。 声若游丝,虚弱又破碎,仿佛正在忍受着巨大的疼痛:“阿岚。妈妈最近病了,行动不便。不能回去看你了。妈妈很想你,就让我赵叔叔去接你。我们的新房子环境很好,你趁周末过来玩两天,周日送你回去好嘛?” “阿岚,母亲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你能来一趟吗?” 秦子岚答了句:“好!” 秦子岚本来跟赵主任就没见过几面,话也没说过几句,所以多少对他态度有点生硬。 还是赵主任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询问起了秦子岚的生活和学习状况。 赵主任问三句,她就只答几个字。 赵主任摇摇手说:“不是很严重的病,不过很受罪。上个月我带她去爬山,下山时她就说腿疼,走不动路,几个驴友仪器轮流把她背下山的。结果去医院一查,医生说是右侧膝关节半月板磨损,几乎磨光了。没办法就给她做了人工关节置换,术后恢复很难,很疼,人也很受罪。” 四十分钟之后,车子停在了南湖区的一个独栋别墅前。 看来,这个赵主任是真的有钱。 一推开门,秦子岚看见穿着宽松睡衣的母亲,正依靠在床头,一个中年女护工,正小心翼翼地帮她挪动包扎着的右腿。 秦子岚走进房间,垂眸看着宋雅兰上着夹板的右腿,深蹙眉头问:“疼吗?” 秦子岚心疼地看着母亲憔悴的脸,身子一歪,坐在宋雅兰身侧。抱住了她的脖子。 宋雅兰又照例询问了秦子岚的学业情况。 良久的沉默之后,宋雅兰缓慢地开了口说:“阿岚,告诉你个消息,你父亲回连城了。我已经向法院提出了离婚诉讼。” 她忽然变色,腾地一下站起,不悦地说:“妈妈!既然爸爸已经回来了!我们一家人就一起好好过日子呗!又闹什么离婚!” 宋雅兰用过来人的口气对秦子岚说:“你是个孩子,大人的事情你不懂!我和你爸爸,分别踏出了这一步,已经不可能再回头了!” 秦子岚心疼如刀绞。 她从小就认为她和爸爸妈妈是不可分割的一家人,会永远这样幸福下去。 “我不同意!我不同意你们离婚!” “阿岚!认清现实吧!我们三个人,谁都回不去了!那个家已经破碎了,无法挽回。” 秦子岚忽然指着母亲怒斥到:“妈妈,还不是怪你?你水性杨花,勾三搭四!你嫌贫爱富,嫌弃爸爸穷!” 宋雅兰脸色苍白,无力地分辨道:“是你爸爸!你爸爸一直跟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他早变心了!这次他回来,是带着那个女人回来的!他也是曾主动要求离婚的!” 宋雅兰拉住了秦子岚的手,柔声细语:“阿岚,我和你赵叔叔商量好了。你和我们一起生活。法庭上我会争取你的抚养权。你赵叔叔和我的生活条件好,能提供给你更好的生活学习环境。等过两年,我们还可以送你出国留学。” 是夜,秦子岚在母亲身边支了个行军床,躺在床上,盯着母亲看了一夜,未曾合眼。 她开始淘米,洗菜。 正在她专心致志切菜之时,一个人影无声地出现在她的身后。 是赵主任正笑眯眯站在她身后,探头看着她切菜的手说:“哟!没想到阿岚这娇滴滴的大小姐,还会做饭。” 而赵主任似乎并未察觉秦子岚的戒备嫌弃之心,又往前凑了凑,几乎贴着她的后背,手里拿着一个方盒,谄媚地笑着,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