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他瓮声瓮气道：“故意的是吧。” 她也觉得自己很冤枉，谁能想到他会今天跟自己表白，又准备今天打破禁忌，她只能温吞吞说：“毕竟我认识它，比认识你时间久，总有个先来后到嘛，谁让它先来了。” 他一笑，呼吸全喷在她侧颈皮肤上，酥痒难受。 “痒，”程厘试图推开他。 容祈盯着她看，程厘抬手挡他的眼睛。 但容祈却拨开她的手，低声一笑：“长这么漂亮，干嘛怕被看。” 说的，全都是她爱听的。 哪知容祈压根不上当，语速很慢，似笑非笑盯着她：“当然不是。” “我隻想给你一个人看。” 原来甜言蜜语，可以这么好听。 街边的梧桐早没了盛夏的枝繁叶茂，光秃的枝桠带着秋冬的萧瑟，一过了五点，天际就开始昏黑下来，最后一丝余光，街边早就华灯初上。 凌霜华拎着包，从洗手间里出来。 这时，程厘也从自己房间走出来，说道：“我好了，司机已经在楼下等我们了。” 程厘瞥了她一眼，戳穿说：“得了吧，您也不看看您现在这嘴巴咧到哪儿了。” 车子就在下面等着呢。 程厘让父母坐在后排，自己也没跟他们一起挤，直接坐在了副驾驶。 从大堂一路走到包厢，安静而温雅。 “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好到门口接一下，”容祈低声对程厘说道。 此时原本已经落座的爷爷奶奶，也纷纷站了起来，向奶奶一脸笑着看向凌女士：“凌老师，是我们礼数不周到，应该早点儿去拜访你们的。” 等客气了一番，总算是落座。 “可不就是，”凌霜华轻笑着。 “您别这么说，您把容祈抚养长大，而且还培养的这么优秀，您已经做的够好了，”凌霜华之前已经了解过容祈家里的情况，原本心底的那点不满，也早就烟消云散了。 他们年轻人又不懂这些，弄得双方家长到现在才见面，也属正常。 他安慰老人家的温柔模样，又让凌女士满意不已。 于是大家开始聊天。 所以在得知，凌霜华老家是无锡的时，向奶奶突然惊讶道：“我老家也是的。” 向奶奶他们是很早就来了上海，就留了下来。 也就是容祈后来事业有了起色，才有能力将他们重新接了回来。 程厘简直就是误入了一个夸夸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