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祈听着她的话,忽地轻笑,问道:“什么是愉快的酒?” 说着,她起身,准备去洗手间,将吹风机放回去。 她回头,就看见容祈抬起头,漆黑双眸,直勾勾盯着她:“我,很少去酒吧的。” 等她从洗手间回来,就见容祈已经在大床的另外一边坐下。 “那个……”程厘在床边悄悄坐下。 还没等她说话,啪地一声轻响。 窗帘的遮光度实在是太好了,窗口是一丝丝光线都没透进来。 两人分别睡在大床的两端。 大到,她几乎听不到他的呼吸声。 “嗯。” 没一会儿,她又低声问:“你睡着了吗?” 在黑暗中,程厘的笑声从床的那边传来,她说:“那你做了什么梦?” 久到程厘以为他真的睡了,她也困意翻涌,轻轻打了个哈欠。 突然,他的声音乍然响起。 “我真的睡在你旁边呢。” 当床的那边,传来匀称而平缓的呼吸声。 此时,他的眼睛已经适应了房间里的漆黑。 原来她睡着时,呼吸是这样轻柔的。 这些一切,都曾是他无法抵挡的梦乡。 但此刻,她就在他近在咫尺的地方,伸手就能够到。 喜欢是澎湃。 即便到了现在,他依旧在克制着,因为他怕一用力,眼前的一切都如泡沫,一碰就碎。 手掌从被子里抽出。 正巧碰到容祈的胸口,他低头看了眼。 她说的对。 第二天。 她刚要坐起来,就听到洗手间传来的声音,等她扭头看过去,穿戴整齐的容祈,已经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程厘打了个哈欠,点头。 容祈有条不紊地说道。 吃早餐时,程厘看着对面的容祈,忍不住问道:“我昨晚没有踢人什么的吧?” 程厘叹了一口气:“元歌跟我说,我睡觉很不老实。” 程厘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 当他睁开眼睛时,就感觉到身体的不对劲。 一向准时六点半起床的容祈。 两人吃过早餐,程厘准备将碗碟收到水池里。 容祈抬头,倒也不是故意看的。 程厘愣了愣,容祈将她手里的盘子接了过去,淡声说:“去接电话吧。” “程厘,你能联系到高志鹤的太太吗?”贺云泽直接问道。 贺云泽:“我需要联系她,跟她确认一件事。” “昨晚顾总私底下联系我,告诉我,有人提出我办事不力,刚接手泛海的项目就搞砸了,”贺云泽低嘲了一声:“所以我怀疑,这件事不单单是衝着泛海,也是衝着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