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到卧室门口，就看见程定波扶着程厘，往程厘房间走。 程定波：“先别说她了，你先衝个蜂蜜水。” 端过来的时候，程厘一口气，全部喝完了。 “公司应酬，”程厘半靠在被垫高的枕头上。 程厘：“我现在不是单纯技术岗位了，管理层，你们懂吧？” “懂个屁，”凌女士一辈子教书育人，从来都没遇到过什么应酬喝过酒，又见程厘醉迷糊的样子，难免心疼之余又有些怒上心头，念念叨叨说道：“当初早听我的，考个公务员什么的，不比做这个轻松。以前是每天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现在倒好了，还要加上一个喝酒应酬。” “我想睡觉了。”程厘嘟囔道。 凌女士还想说什么，就被程定波连哄带劝的拖了出去。 但躺了一会儿，她又想起自己还没洗澡。 中途差点儿摔在洗手间的地板上。 程厘拿出手机，拉过床头的数据线，充上电。 最后还是伸手拨通了微信电话。 程厘嘟囔：“我回家了，来给你报平安。” 从十点半，司机打电话告诉他，已经成功接到了人。 要是真的等她报平安，他都足够从北京飞回上海了。 程厘：“我喝了蜂蜜水，好甜好甜。” 喝醉酒的人，大概都会跟平时的自己不太一样。 “谢谢你，”突然程厘轻声说道。 程厘趴在床上，低声说：“谢谢你的车，谢谢你的司机。” “我今天好开心呀，”程厘又开口。 程厘：“遇到了一个我很讨厌讨厌的人，恨不得他永远消失在我面前。但他总是出现，不过现在好了，我狠狠的打了他的脸。” 容祈闻言，在手机那头沉默。 许久，他低声说：“隻谢谢我的车，还有我的司机吗？” 容祈莫名一嗤，他怎么感觉，自己这是被发了好人卡。 容祈站在落地窗前，这是北京酒店的最高层，站在这里，他俯瞰着窗外万千璀璨，心头莫名有种衝动，是比当时说出结婚那句话，还要更大的衝动。 于沉默中，他在安静等待着。 一声绵长而均匀的呼吸声，在他耳畔响起。 “程厘，”容祈轻声喊道。 喜欢吗？ 一阵剧痛从脑袋里传来，在意识稍稍回笼时，浑身更是一种被坦克碾压过的疲倦。 只是她眼皮还没睁开， 程厘干脆将脸又埋进了脑袋里。 于是她伸手又去摸旁边的床头柜。 程厘只能呼唤手机的智能语音助手，但喊了半天依旧没反应。 这才在地上发现了手机，可不知为何，手机居然没电关机了。 等手机开机，屏幕上郝然出现的09：45的时间，吓得程厘差点儿手机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