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自然不免对程厘，有些好奇。 现在好餐厅都有个毛病，得提前预定。 “中餐。”容祈直接说道。 因为现在是中午，休息也就两个半小时。 川菜这种太辣的也不行。 本帮菜、杭帮菜、淮扬菜、粤菜，这些应该都可以，不会踩到雷区。 “可以。” 这还是因为出差，程厘去了一次杭州。 容祈忽地轻笑：“有多好吃？” 听到这个回答，容祈嘴角的笑容越发若有似无，程厘从他这笑容中，似乎看出那么一丝丝嘲笑的意思。 “我理科生，词汇比较匮乏，”程厘抢先说道。 容祈靠在椅背上，慢慢偏头，看向程厘：“我只是想知道，那道泉水牛肉到底有多好吃。” 但刚说完，她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哈？ 不是，她就随口说说，他怎么还当真了。 能让他如此面不改色说出这种话。 果然，到了餐厅，人虽然多，但也还有位置。 服务员把菜单拿过来，程厘正好递给容祈，就听他说：“你来点吧，我客随主便。” “这家没有泉水牛肉？”等她点完，容祈突然开口。 她觉得自己再这么下去，她之后都无法直视这道菜了。 点完菜之后，两人对坐着，有种相对无言的沉默。 程厘慢慢将视线从别处收回，心底想着找什么话题。 两道视线，在半空中相撞。 说完，连她自己都嫌弃，人家可是日理万机的ceo，能不忙嘛。 程厘实在找不到想到说什么了，两人哪怕认识，但也只是十来年没见过面的高中同学，他们之间的生活毫无交际，甚至如同隔着银河般遥远。 谁能想到，当初坐在一个教室里的学生，如此能有着这样的天差地别。 程厘正在发呆，被这么问，有些怔住。 容祈抬眼：“哦，自动驾驶公司。” 公司虽然拿了两轮融资，但跟那些头部公司比起来，就像大象和蚂蚁的差距。 程厘转头看向他，慢悠悠说道：“启域科技一定不会让人猜到，这是一家互联网公司。” 程厘自问性格还挺平和，不是那种天生杠精。 泛海智行在他眼中，或许真的不值一提，但是对于程厘来说，这是她的心血所在。就有点儿像，自家的孩子哪怕再丑，别人说了也会不开心。 为了拉扯回自己的印象分，她立即又说道：“启域科技这个名字，一听就是互联网大厂才有的格局，承启未来，开创领域。” 程厘不明白他怎么感兴趣自己公司的事情，不过这些都不算机密，她耐着性子说：“l2、3、l4这三个等级，我们都有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