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似乎有些不适应用脚走路，走起来步伐较慢，有时候还扭扭捏捏，差点抱着颜久生一起摔倒。这时石尧就会伸出手，扶团子一把。 看着男人伸出的手，和“颜久生”的面容，团子竟然根本没有理会，甚至严声拒绝道：“不要，走开。” 颜久生看不见的角度，团子正看着石尧，后者微笑着，不再说话。颜久生观察着c栋的大门，试着用手推了一下，推不开。 团子将颜久生放到左臂弯里，确保放稳后，才伸出右手去推。 “那么，或许这栋楼都是领域的范围。” 他们进来的时候，外界是白天，与之相同的，领域里也是白天。不过这个白天的光源并不明显，外界的天空像是蒙上了一层白色的幕布，让他们能够以白天的视野看见周围的环境，但感觉不到光线的变化。 石尧配合的回答：“一层楼二十个病房，都是单人间。一楼住满共二十个病人，二楼十五个，三四楼无，五楼三个病人。自然，他们有的有家长的陪护，人数一至四人不等，无法估计。” 刚刚他们出来的时候，许多家长选择带着孩子出来溜达，这些人也不见了。 楼顶上的脚步声依旧有节奏的传来，石尧指指头顶：“你说的是这个人？” 石尧没有否认，微笑看着颜久生。 颜久生缓缓道：“我当时身体不舒服，竟然一点疑惑都没有，就跟着你过来了，现在回想起，当初鞋鞋发烧，我第一时间想到要带他来南城市医院，从这里开始，我的思路就有些奇怪了。” 在团子进入石尧的身体里后，他能够从接触中感觉到这具身体的不对劲之处。之前无脸鬼的领域里，颜久生并不能看见无脸鬼，却能够感知到它的存在，他本想尝试攻击某个人，看看对方身体里是否存在鬼气，是否是真正的人类，但还是因为犹豫而错过了检验的机会。 或许当时他触碰了那些人里的某一个，他就能够知道这些人的身体里都是鬼气，和现在的团子一样。 不过即使是这样，两人来医院遇见石尧值班的可能性很小，甚至打碎镜子，进入领域的可能性也很小。 “就连你忽然接纳我，让我加入你们的队伍，一起离开病房时，你也是这样吗？” 墨菲定律。 “这和你提到的那只幸运的黑猫有关系。”颜久生打断道。 听着颜久生肯定的语气，石尧嗯哼了一声，他好以整暇地靠着墙面，似乎在等颜久生继续问下去。 颜久生却没有再问，团子带着他慢慢走向楼梯口。见青年并没有说话，石尧讶然，站直了身子：“你怎么不再问问黑猫的事情？” “不会。”石尧微笑。 如果黑猫带来的概率能够影响到他的选择，说明对方是一个很强大的存在，或许一开始就来到了他的生活中，他竟从来没有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