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从行李箱中取出了一只玻璃瓶,那里面盛放着一捧沙子。 李冰将那一瓶沙子放在桌面上,摇了摇头,道,“这一瓶沙子,来自于即将消失的一片沙地。如今那一小片沙地已经成为地区景点了。” “我不离开,只是因为我在那里学到的更多。”李冰不紧不慢地开口,“那里的生态仍旧十分脆弱,需要小心呵护,仔细挑选合适的植物,草木,动物。” 而如今,人类会去进行主动的干涉,这种对生态的干涉,对于李冰而言,是一种很有趣也很让他好奇的行为。 但这种破坏,最后却是让后世的子孙们来承担。 就像是如今的豫,也就是河南,曾经是有大象,鳄鱼等生物生活的。但现在却只能在云南看到野生的亚洲象。 “虽然也有气候变化的原因,但……”李冰拿起那瓶细沙,“希望在有生之年,可以再次得见当年的盛景。” 程安茉扭头,只见李白大步上前,冲着李冰深深一鞠躬,“在下李白,不知公如何称呼?” 是他所知道的那个李白吗? “李白?”李冰在现代社会生活已经有一段时间,也看过这个时代从小学到高中的教科书,对李白这个人不算陌生。 李冰看得懂“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思念之情;也看得懂“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的洒脱;同样看得懂“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的豪迈。 “我是李白。”李白直起身,注视着面前的这位老者。 他曾经在青城山中隐居,而此地距离都江堰并不远,所以李白听闻李冰的事迹也不奇怪。 只可惜,李白终其一生,也未能如愿。 “哦?”李白惊讶,李冰可是秦朝时期的人,按理说应该是不可能知道后世之事的,除非…… 李冰眯起眸子算了一下,“不过一年左右。” 徐霞客不免在心里思索,待会儿和李白的第一句话,应该如何开口呢? 徐霞客连忙抬手,行了一礼,“在下姓徐,名弘祖,字振声,李公唤我振声便好。” 忽然,远远地便听见一道声音传来,“今儿怎么这么热闹?” 计成将手里拎着的木箱放到一旁的石桌上,往谈允贤那边推了一下,“谈老夫人,这是老钟托我送过来的。” “还记得我高考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女孩儿吗?”谈允贤提醒着,“她的父亲恰好和计先生一同工作。” 谈允贤笑着点了点头,“是呢,大约也是缘分,那位小钟姑娘也考进了a大。” “或许……这便是世事的奇妙之处,来此地之前,我也从未想过自己竟然能有此机缘。”谈允贤一边说着,一边将盒子打开,露出了里面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