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里都是工业化生产，想要达到文物修复那种程度的逼真，还是比较困难的。” 九连环转了个弯儿，“这里还真的整出来一条古董一条街，性质嘛和潘家园差不多，但你也清楚，这种古董一条街，说是刚出土一周，实际上是刚造出来一周，真的就没有几个。” 程安茉和苏轼跟随者九连环的脚步，走进了那条古董一条街。 程安茉这便听到一个人说他卖的那可是元青花，打眼过去一瞧，忍不住摇了摇头，看风格，应该是清朝时期仿烧的，看状态，程安茉怀疑是不是刚从景德镇运来的。也亏着小摊老板张口就敢要价十万。 接下来便是那一套完整的讲价流程。 “真的卖不了？行，那我们走，换下一家！” 这一番推拉下来，从十万，讲价到了一千。 “我没仔细看过，不过隔远了看，那青海瓷瓶烧得还算是不错，至于能不能值这个价格……”程安茉斟酌着道，“就看他能不能再保存个几百年了。” 程安茉打眼看过去，倒是看上了一个小摊贩挂东西的架子，“那架子倒是很适合给玄凤落脚。” 程安茉轻笑一声，戳了戳玄凤鹦鹉的小脑袋，“怎么，我送的，你不喜欢？” 一旁的九连环有些稀奇地看着程安茉和玄凤鹦鹉的交流，“你养的这只鹦鹉，看着很通人性啊。” “我什么时候会唱歌了！” “他刚才就在说话。”程安茉让开了一步。 “他说会也不唱给我们听。” “可是苏先生？” 苏轼对此人倒是十分陌生，“抱歉，请问你是……” “你的店？” “倒确实没什么急事，不妨……去看看？”苏轼说着，看向了程安茉。 一踏入店铺，程安茉就闻到了一丝熟悉的气味，那是她平时修复字画时会使用的一些化学制剂的味道。 “是的。”那俊俏的年轻人有些惊喜地看向程安茉，“你竟然看出来了？难道你也……” “是吗？”那俊俏的年轻人眸子里有一瞬间的亮光和羡慕闪过，“我是跟着师傅学的修复和装裱书画的手艺，平时也是靠着这个混口饭吃，偶尔也帮人写几个字。” 俊俏的年轻人摇了摇头，似乎是不愿意多说这个。 苏轼察觉到了那诡异的气氛，顺势开口，将话题引向了其他的方向，“那些都是你写的字？” “学的柳体，已经有了几分神韵，若是再磨一磨，怕是没几年，就要有你自己的特点了。” 几人聊了一会儿书法的事情，也欣赏了一番那位小先生收藏的一些作品。 但程安茉心里还惦记着刚才没有逛完的古董一条街，便和苏轼打了个声招呼，先出去了。 “你刚才好像就一直心不在焉。”玄凤在心里和程安茉聊着天，“你会不会是想太多了？” “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