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现代，或许是出于卫生，人们渐渐不再流行留胡须。 所以，秦始皇特意蓄须，好像……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但都过去两千多年，封建帝制早已经被推翻的现在，程安茉或许会赞叹秦始皇的功绩，却很难会对他有什么敬畏感。 乖乖坐好后，程安茉脑海里又开始转起其他念头来了。 嗯，或许可以问问苏先生宋神宗长什么样。至于汉武帝的样貌……程安茉想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不敢在霍去病的面前开口。 程安茉就是连画都无从画起，只能遗憾放弃。 “之后？”程安茉犹豫了一下，“您是想问，一统天下之后的事情吗？” 程安茉犹豫了一下，而这片刻的犹豫落在李冰眼里，便让他心底一个咯噔，有了不好的预感。 “秦二世暴虐无度，民间起义多地爆发。自秦一统至灭亡，不到十五年。” 听到这里，李冰握着纸杯的手猛得收紧，热气腾腾的茶汤溅了他满身。 程安茉惊呼一声，连忙在包里翻纸巾，一旁的冯管家帮忙把纸杯扶正。 “先登机吧。” 程安茉其实想过如何告诉李冰这些事来着，但是当时话赶话都说到那儿了，她总不能说谎话骗人吧？而且如果她不据实以告的话，程安茉也担心会加重李冰对自己的怀疑和警惕。 或许……我当时不应该提起秦始皇的。程安茉有些懊悔地想道。 等飞机落地，程安茉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如今都江堰已经被开发为一个十分成熟的景区了，而且还有教材作为“宣传”，说人人皆知有些夸大，但是学过的人大都会对其有些印象。 买票进入后，程安茉先看向了一旁的李冰，“李先生，你还好吗？” “嗯？”听到程安茉的声音，李冰垂眸，“为何这般问？” 李冰沉吟一会儿后，缓缓道，“陛下虽吞并六国，天下一统，但六国中必然有人心存反意，短短十几年，还不足以让这些恨意消弭。若是二世暴虐无度，叛乱四起不过是……” 程安茉一愣。 他会为秦一统而开心，也会为秦朝的短暂而失落，但最终叹息的，却是黎民众生。 深吸一口气，程安茉抬起头，“李先生，我们往景区里走吧？” 已近深冬，园区内的植物有些寥落，但仍有松柏常绿。 虽是冬日，但景区里的人仍旧不少，或独行，或三两成群，慢悠悠地在景区里闲逛着。 李冰盯着下面写满了文字的牌子看了好一会儿，“此为何物？” “卧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