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门外，弯月悬在半空，园子长廊上挂着的宫灯也逐一亮起，散发出暖色的光芒来。 现在，入夜后，程安茉也不需要提着手电筒或者提灯了。 门外，程安茉没有听到回答，正想再次敲门的时候，书房的门被打开，“何事？” 一边说着，她一边观察着霍去病的神色。 霍去病没有立刻开口，视线一一扫过那些灯火，末了，他的目光落在程安茉身上。 “不，我不是怕你。”程安茉摇头，“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你的事迹了，长大后上学了，又在课本里学到你。对于我们这些后世人来说，我们敬重你，钦佩你，倒……确实不怎么怕你。” “怕我因大汉覆灭而迁怒。”霍去病沉声开口。 “请。” “方才你言，此处仍为汉地，你是汉人。”霍去病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 停顿了一下，程安茉又换了一个说法，“也就是，十占其九。” 霍去病微微点头，“无匈奴掠边，此幸事也。但……” 程安茉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有的。最近一次，是前几年，南部边境有胡虏挑衅。我方有四名战士牺牲，一名重伤。对面上网，数倍于我。” “国家有嘉奖的。”程安茉的语气有些沉重，“只是大家更希望他们能活着。” 因为聊到了沉重的话题，程安茉变得沉默了许多。 “汪汪汪！”一条浑身漆黑的小狗儿摇着尾巴跑了过来，绕着程安茉的腿转圈儿，一副亲昵的模样。 但很快，小黑狗就停下来，好奇地看着左侧的霍去病，显然是对家里突然出现的这个陌生人十分好奇。 “喵呜——” “霍将军，请这边走。” 一眼看过去，整张圆桌几乎都被肉所占据，青菜零星几盘点缀期间，看起来分外可怜。 不过，程安茉看着圆桌上的美食，也大概能够猜到段珍的想法。 这次被召唤而来的又是历史名人霍去病，再想想汉朝时期的牲畜、蔬菜不如现代丰富，段珍大概是铆足了劲儿想要让英年早逝的霍去病将军吃点儿好的。 霍去病轻轻颔首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