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程安茉转过头，先认真地和霍去病强调了一遍，“霍将军，请相信，这不是什么神迹，而是一种……技术，就是鲁班，也称公输班。这个人您应该听过吧？” “你可以暂时将这个无人机理解为，鲁班技艺发展了两千多年后的形态。总之，这绝对不是神迹。”程安茉再次强调。 程安茉愣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末了，只好自暴自弃地道，“你可以理解为那大概是鲁班技艺发展四千年后的形态……吧？至少现在确实是做不到的。” 穿过园林区后，程安茉直接将霍去病带到了书房。 霍去病视线落于书案上的宣纸之上，他用手捻了捻，有些迟疑地道，“这是……纸？” “是的。”程安茉点头，同时她好奇地问道，“霍将军见过纸吗？” 根据考证，这张地图约为西汉文景时期，即公元前179年至公元前143年。而霍去病生卒年为公元前140年至公元前117年。 虽然史书上记载东汉蔡伦造纸，不过根据现在各种考古发现，基本上可以确定，西汉时期已经出现了纸，蔡伦做的更多的是改进造纸术，将造纸的材料从丝絮、马絮扩大到了树皮、麻头、渔网等等。尤其是树皮的应用，也对后期造纸术的推广有了积极的作用。 所以，程安茉本以为霍去病所见过，所使用过的地图应该是绘制在绢帛上的，就像是马王堆汉墓中出土的帛地图一样。 听见程安茉的问题后，霍去病松开手，“嗯”了一声，“虽名纸，却难堪使用，与此纸不同。” “东汉？”霍去病敏锐地抓住了其中的关键，“大汉便是大汉，何来东汉？” 不过话说回来，这样一来，程安茉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汉朝已经灭亡了的事实了。 见众人沉默，霍去病的目光缓缓落在程安茉身上，程安茉猛得挺直脊背，犹豫着开口，“这个……其实是我们后世人根据我们自己的习惯，对汉朝进行的一个划分。” 说完，程安茉小心翼翼地挪到书架旁边，找出繁体的《史记》《汉书》《后汉书》以及《中国古代史》，放到了霍去病面前的书桌上，“不然，您还是自己看吧？” “那……那我们就先出去了。” “嗯。” “我的妈呀，我刚才真的是一句话都不敢说。”陆巧琢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搭在程安茉的肩膀上，“我的天哪，我的心脏还在砰砰跳，好像要跳出胸腔来了！” 等缓了一会儿，陆巧琢戳了戳程安茉，小心翼翼地道，“茉茉，咱要是当时就和他说……汉朝其实已经灭亡了一千八百多年了，会不会被当场捅死？” 一旁的计成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感慨道，“此前又有谁能想得到，死后竟然还有这般奇遇？霍将军能征善战，非莽夫也，他会想明白的。” “打得过谁呀？” “珍姐，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