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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自己的多疑感到羞愧。不过,本来以为只是一次简单的招聘,没想到演变成找一枚价值数百万的观音像,而侦探本人的目的居然是抓小偷……对进入最后测试的四个人来说,这场测试又攸关二十万大奖。星琪不知道侦探有没有跟别人说过真相,也不知道为什么侦探要跟她说那些。太多疑问一股脑涌上来,让她很快消解了那莫名的羞愧。她洗干净手,从冰柜里找到真空包装的生菜、黄瓜和鸡蛋,正打算关门,看到上方一格有培根,于是也拿出来。粥还有十多分钟好,星琪先把蛋煮上,把生菜又洗了一遍,黄瓜切片,培根放油先煎到六分熟。她往外看了眼,不见侦探踪影。把包子和馒头放进微波炉加热时,余光瞟到一抹深色。侦探就在厨房外面的餐厅,端坐餐桌另一头,正面朝向她,不过没看她,看着右侧竖着的平板。“侦探,”星琪举着镊子拎起一片培根,“要培根吗?”“不要。”“哦哟,这么迫不及待给我们夏大侦探当保姆搏好感啊。”陈小华油腻腻的声音破坏了星琪好不容易平静的心情,“侦探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次测试有没有黑幕,有黑幕我现在就走。”“我作证,有。”吴征的声音紧跟着响起来,“我早上看到侦探和星星在下面喂鸡。所以陈哥你快点走。”陈小华嗓门再度提高八度:“鸡,谁养的鸡?妈的老子真想把它剁了,天没亮咕咕咕叫,叫个屁啊!”吴征笑嘻嘻地说:“陈哥,咱先不说鸡,你就说,走不走。”陈小华拉开凳子在餐桌前坐下,“只要侦探给我句准话。”他往天花板四周看了圈,指着右上方的监控摄像道,“各位观众作证,只要侦探说说有黑幕,我马上走。”吴征呵呵笑。杨红柱不声不响进了厨房,喃喃问:“小尚,要帮忙吗?”星琪刚盛好两碗粥,闻言端起来给他,“啊,杨叔你帮忙端下粥,你和吴征的。”她看得清楚,杨红柱扣在碗沿上的拇指多少浸入粥里。陈小华听见了,喊道:“大胸妹,没我的吗?”星琪磨了磨后槽牙,盛了最后一碗出来,自己端去给侦探。“我喝牛奶。”侦探眼皮不抬,“生鲜区第三格,帮忙加热,谢谢。”星琪点头说“好”,倒是很庆幸自己还有的喝。陈小华却很不客气地把那碗粥端到自己面前,冲星琪道:“大胸妹,你自己再盛一碗啊。”星琪抿抿唇,没说话。她回厨房时,夏礼白起身开了餐厅的窗。哈士奇振翅高飞,轻而易举越过窗台,飞上餐桌,慢慢地在陈小华面前绕着圈子。陈小华三番两次想用公筷戳它,都被哈士奇灵巧地避开了。星琪端着三明治和培根回来,先把培根放在餐桌中央,然后从吴征身后绕过去给侦探送三明治。陈小华第一个去拣培根。夏礼白轻轻叩击桌面,哈士奇颈部羽毛猛地蓬开,头一低,又快又准地啄上陈小华的手背。作者有话要说:倒数第二个重要角色出场了。第7章 愿者上钩(7)论牙尖嘴利,陈小华此人勉强占了一半,“尖”嘴是也。哈士奇却是完完全全字面意思上的尖和利,一嘴下去,硬是给陈小华扯下来一大块儿皮。老实说,吃惊之后星琪第一反应是“干得漂亮”,其次才是“哎呀看起来好疼”,赶紧去楼上拿医药箱。卧室卫生间的橱柜里有红十字标记的医药箱,她早上找牙膏的时候看到的。返回餐厅,侦探、哈士奇和陈小华都不在,吴征说陈小华自己回楼上了。“鸡都看不下去这人手贱嘴贱。”吴征幸灾乐祸,“活该!”星琪把医药箱放到角落,用餐巾纸揩去桌上的血迹和粥,心想哈士奇真是鸡不可貌相,餐桌上只有陈小华掀翻的盘子和碗,没有殃及其他人。侦探桌前则空空如也。吴征叼了片培根,敲敲手边的寻宝手册,问:“那咱们一会儿怎么安排?”“寻宝吗?”星琪一脸迷茫,“听你们的。”杨红柱抓抓头皮,跟着看吴征。“我认为,咳咳。”吴征咽下食物,清清嗓子,“咱们应该先定下方向再行动。比如咱们先勘察地形,把自己代入到小偷的角色,想想看,要是我们自己,会在哪些地方藏东西。”星琪竖起耳朵。吴征看天花板,“其实我昨天夜里楼上楼下转了一圈,我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除了咱们用到的房间,别的都搬空了,真真正正家徒四壁,啥都没有。哦,星星,我没上三楼哈,我是说我看了一楼二楼,猜的。”星琪有点心虚,“我昨晚上楼就睡了。”“我是想睡睡不着!二十万呢,除以三也有快七万了!”吴征激动地拍桌子。星琪默默地倒了杯水递过去,“一会儿我去三楼和阁楼看看。”“其实不用,”吴征一口气喝掉半杯水,冷静下来接着道,“说实在的,我想了一夜,我觉得观音像不太可能在这幢楼和这个院子。”“从触发警报到安保到这里,总共只有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里,小偷们主要目标是离开这儿,哪有时间找什么犄角旮旯藏东西。再说了,房东肯定都找过了吧,咱们的苏姐大佬拿到房子也肯定又搜了一遍吧。”星琪忙不迭点头,表示你说得很有道理。吴征的思路确实很清楚。藏在这幢房子里不仅容易被失主找到,即便主使王老大回头有机会或者找人来拿,想进房子不会太容易。古人讲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放到藏匿物品上多半要反过来,越隐秘越好。资料里描述观音像长7.8厘米,宽3.5厘米,方圆三公里的山野区域对一枚小小的观音像而言,很大了。杨红柱话很少,眯缝的眼睛东张西望,不是很在状态。一顿早餐吃了快一个小时,从怎么找、往哪儿找,最后又不免从奖金延伸到个人目标和理想。熟了之后,星琪发现吴征是个很健谈很有想法的同龄人,他说自己没考上大学白蹉跎了好几年,应该学门技术傍身,看网络说未来是AI时代,一心想报培训班学人工智能。杨红柱难得多说了几句,说他在老家就是个采药的,整天在山里打转,根本不习惯在大城市,也不习惯跟人打交道,全部的愿望就是早点找到女儿。相比之下,星琪是真的没大目标,仅有的小目标她可不好意思再说出口,于是努力把话题拽到正事上,“那咱们白天去外面找,晚上就在房子里找呗?”“行的。”吴征推碗离桌,“我去洗手间,咱们一会儿院门口集合?”“好。”杨红柱吃完最后一个馒头,也把筷子放下了,“俺也去解个手。”人走了,丢下盘子和碗。星琪收拾餐具时才发现地上也洒了些粥和血迹,把餐具放水槽,先把餐厅地拖干净。弄好地板,星琪刚打开水头正要洗碗,后面响起侦探的声音:“你是来当保姆的吗?”“啊?”星琪扭过头,一眼先看到飞上餐桌的哈士奇,“放在那儿也不好啊,这是苏姐家。”看哈士奇飞来飞去的,不小心把东西撞坏撞碎倒在其次,它伤到脚多危险。“她一大爱好就是买房子,多得每天翻牌子选地方住,这算什么家。”夏礼白进了厨房,顺手把杯和盘放到水槽旁,指了指下方抽屉,“有洗碗机。”星琪刚把新的杯盘分门放好,又听侦探说,“以后谁的碗谁收拾,别给自己揽事。”“哦,好。”星琪端着一摞餐盘放进洗碗机,“您的呢?”夏礼白揉揉眉心,按下叹气的冲动,摸出一只伸缩棍,瞅准她后背最鼓的那块落下去。“嘭!”冷不防后背挨了一棍,敲在空荡荡的衣服上像鞭炮,疼倒不疼,只是把她吓了一跳。星琪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到侦探微起波纹的眉心。“挺直。”夏礼白若无其事地把伸缩棍收进口袋,回餐厅给哈士奇喂水。“……”搞不懂这个侦探了!星琪洗完手,前脚踏进餐厅,就听到侦探在机器的嗡鸣中发问了,“你们三个聊了一早上,聊出点什么头绪了吗?”“没有。”星琪摇摇头,看向啄水的哈士奇。她忽然想,如果小偷带了像它这么聪明的动物帮手,有可能已经把观音像送出去了。想归想,星琪没好问侦探。反正三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到时间自然就知道答案了。仿佛是察觉到有人在看它,哈士奇扭过身来,冲星琪扑棱两下翅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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