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钰也不?假手于人,亲自动手,把这面等身的琉璃镜搬回了内室。
他在屋里环视了一圈,又斟酌片刻,终于挑选好了贵妃榻边儿的一块空地?,镜子能把整张贵妃榻床映照得清清楚楚。
虽然沈椿也挺喜欢这镜子的,但琉璃价贵又易碎,把它?千里迢迢搬到蓟州怕是费了不?少功夫,就算是第一件礼物,也不?一定非拴在裤腰带上吧?
她很不?解风情地?在后面嘟囔:“为啥非要?把这玩意?儿搬过来啊?我现在用的铜镜也挺好。”
谢钰瞟了她一眼,绕到镜子后面,向她招手:“你过来,一看便知。”
沈椿也绕过来,随意?扫了眼,黄花梨木锃亮如新,上面雕花琢水的,很是华丽,但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她莫名其妙地?道?:“什么也没有啊。”
谢钰只能握住她的手覆在镜子被面,她指尖终于摸到一处凹凸不?平的痕迹,她低头一瞧,似乎是一行小字,她念诵出声:“见日之光,长?勿相望。”
字迹遒劲有力,骨骼俊奇,显然是谢钰亲手篆刻上去的。
她舌尖缠绵,像是含了块蜜糖,手指顺着他的笔迹,一笔一划摩挲了过去,然后才问他:“我怎么都?不?知道?镜子背面还刻了这行字啊?”
谢钰似是叹了声:“我那时不?欲让人知晓。”
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待琉璃等身镜完工了之后,在背面刻下了这八个字。
现在想想,他很早就对她生了情,只是那时尚不知人间情爱滋味。
见她眼底漾了层水光,抬起脸直直地?瞧着他,他喉间?轻轻滑动,又绕回到了镜子前。
他沉吟道?:“当然,除了这行字之外,它?还有更重?要?的用途。”
沈椿问他:“还有啥用途啊?”
谢钰微微笑:“你过来,我与你细说。”
他一张清冷如玉的脸极能唬人,沈椿根本没怀疑,走过去凑到他身边:“还有啥用途啊?”
谢钰一把捉住她,搂在怀里细细拥吻了会儿,他才略有低喘,慢腾腾地?:“可助闺房之乐。”
沈椿察觉到他有了反应,吓得差点没跳起来:“你疯啦,这可是大?白天!”
大?白天对着镜子那什么,他敢说沈椿都?不?敢听!
还有谢钰,要?知道?这位曾经?可是你亲他一下都?要?翻脸的人物,如今居然干起白 日宣淫的事儿了!
如今她倒是极重?规矩起来,板起脸,极有谢钰风格地?训斥道?:“大?白天的你怎么就你有没有点规矩了?荒唐!淫 乱!”
谢钰忍俊不?禁,脸埋入她颈子间?,闷闷笑个不?停。
沈椿是真怕俩人走火儿,手脚并用要?把他推开,忽然间?,脚已腾空,还没回过神,人就被他放在了贵妃榻上。
他人也跟着欺身压了上来,轻咬她的薄肩:“无妨,那就弄到晚上吧,这样便不?算白日宣 淫了。”
他上下两只手齐齐作怪,沈椿禁不?住细细媚叫了声儿,两手颤颤地?撑在了墙上。
她挣扎了会儿,实在推拒不?过,只能被压在榻上任他胡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