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冷静下来,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夫妻二人似乎并不?是很亲近。
哪怕两人已经同床共枕过几次,他们依然说不?上亲近,可既然已经同过房了,同房不?就是那样的流程,夫妻之?间还能如何亲近?
谢钰自?己都没想?过,他居然会被这种小儿女之?事?困扰一夜,直到第二日,长乐来提醒:“小公爷,您今日沐休,不?过您答应礼部尚书?今日去太学讲学一日的。”
谢钰文采风流天下皆知,偶尔还会被国子监或者太学的人请去讲经上课,他换好衣服,习惯性地早来一刻,没想?到刚到课堂,就见几个学生围在一起交头?接耳,对着桌上摊开的一本书?指指点点。
谢钰拧了拧眉:“你们在做什么?”
几个学生吓得浑身一哆嗦,手?忙脚乱地要?把书?藏好,却不?及谢钰身手?敏捷,他把书本翻开瞧了一眼...
‘啪’一声,他猛地合上了书?,脸色难看地问:“是谁把这种妖孽邪物带到太学的?”
几个学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年长的那个颤巍巍举起手?,又慌张辩解:“学生前日成亲,这是家父硬塞给学生的,学生也是无意间才把它带到太学力的,还望先生恕罪!”
谢钰最见不?得这种荒淫之?事?,丝毫不?理会他的辩解,为首的打了二十下手?板,抄写论语五十遍,其余人各打十下手?板,抄写论语二十遍。
一整日上课,他都有些心神不?宁,无意中瞧见的那张图册总是时不?时跳入他的脑海。
若非瞧见图上所?画,他简直难以想?象,竟有如此繁多花样,居然还能触碰那些地方。
荒唐!妖孽!
他频频出神,以至于上课险些讲错,好容易熬到太学放学,他一脸嫌恶地把那本万恶图册扔给长乐:“拿出去烧了,以后不?准让此类书?籍出现在我面前。
长乐一头?雾水,不?过还是应了个是,等走出门?口,谢钰忽然又叫住他,冷声道:“罢了,你把书?留下,等会儿我自?己处理。”
长乐云里雾里地把书?还给他,谢钰深吸了一口气,怀着一种批判的心理打开第一页,眉头?皱的几乎打成死结。
谢钰实在不?忍猝读,只能打开书?本翻上两页,又合上书?页,嘴里默念几句圣人言,这才?重新翻开这本避火图。
如此循环往复,薄薄的一本册子,他居然足足看了半夜。
谢钰的表情由嫌恶厌憎,到默然不?语,又渐渐变成了若有所?思。
等整本看完,他合上眼,仰头?缓缓地呼出一口气。
从榻上到浴室到书?房到马车,乃至荒郊野岭里,青山绿水畔,正正反反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无一不?用工笔精心描绘。
这实在有些突破他的想?象。
谢钰长出了口气之?后,脑海里忽然浮现沈椿有些抗拒有些嫌弃的表情。
他一顿,心里不?受控制地生出一个略带恶意的念头?。
假如用这本册子里的法子对付她,她会如何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