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月去看诊时,我前边儿那位嫂子就是你这样的,想来也不是人人都会害喜的。”
“真,真的?”
张黎肯定地点点头,月笙摸着自己的肚子陷入了沉思。
李乔已经坐不住了,拉着月笙的胳膊站了起来,“哎呀,堂嫂,你快别想了,直接去医馆瞧瞧不就知道了。就算不是也不打紧,就当是检查身体了。不过我觉得肯定差不了。”
月笙还在迷迷糊糊的,就这么被李乔拉着到了前厅。
“堂哥,堂哥,你过来!”李乔叫过来和李思源说着话的李轻舟,“你别忙了,赶紧带着我堂嫂去医馆一趟吧。”
李轻舟一听要去医馆,又见月笙神思不属的模样,就有些急了,拉着月笙上上下下地看了好几遍,“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是……”月笙起了个头,却不知道怎么说了。
“哎呀,堂哥,你快别问了,不是坏事儿,去了就知道了。”李乔冲着李轻舟眨眨眼,又瞟了瞟月笙的肚子。
李轻舟看到李乔的动作,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可能,有些慌慌张张地道:“我,我这就去。”
走在街上,两人都还有些晕晕乎乎的,又有些紧张。
也顾不得还在街上了,李轻舟就拉着月笙的手,“我们就去看看,不是也没关系。”
月笙听着旁边的人语气镇定地说着话,拉着自己的手却不自觉得越来越紧,掌心也是一片濡湿,忐忑不安的心突然就安定了下来。
他轻轻挠了挠李轻舟虎口的那道疤,低声应道:“好,就去看看。”
两人也没去别处,直接去了回春医馆。
“你们俩怎么过来了?你娘又不好了?”宋宴清看着前一位病人提着药走了,才得空招呼月笙他们。
李轻舟摇摇头,拉着月笙坐下,“不是我娘,是月笙,他近来有些嗜睡,劳烦宋爷爷帮忙号个脉,看看是怎么回事。”
“看着面色红润,不似生病了,”宋宴清先仔细端详了一番,“手伸出来。”
“脉滑而有力,似有走珠,不是有疾,是喜脉啊,容我再瞧瞧。”
宋宴清又重新搭了一次脉,过了好一会儿,才摸着胡须笑呵呵道:“确是喜脉无疑了,应是两月有余了。”
“喜脉?”李轻舟呆愣愣地盯着月笙的肚子,似是还没反应过来喜脉是什么意思。
“傻小子,你要当爹了!”宋宴清看不过眼,笑骂了声。
李轻舟这才挠着头嘿嘿笑起来,“我要当爹了,月笙!”
“嗯,当爹了。”月笙轻轻摸着自己的肚子,只感觉手下软乎乎的,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原来这里面已经住了个小崽崽吗?他还以为单纯是自己吃胖了呢。
之后李轻舟又细细问了要注意些什么,才牵着月笙高高兴兴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