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尚目露愕然。
郭开不应该是个大奸臣吗?
理应是此人陷害了武安君啊!
可为何,此人却对本将信任有加?
其中是否有诈?!
赵王迁见状也面向司马尚拱手一礼:“寡人,拜谢司马将军!”
见小小只的赵王迁躬身拱手,司马尚浑身热血顿时涌向大脑,肃声而喝:“末将,必不辱命!”
转身看向城外深沉的夜色,司马尚沉声开口:“秦军绝对不会放过携胜攻城的机会。”
“传本将令!”
“郎中令郭敞即刻保护大王回返西王城,令卫士登西王城城墙四处戎卫。”
“都尉马服超转进大北城北城门,都尉刑獠所部转进东王城东城门,都尉……”
“无论发生了任何事,无论任何人唤门,皆不准开城门,必当死守城墙!”
各部将领齐齐拱手:“唯!”
唯有城外的赵鸯焦声而呼:“将军,卑下所部呢?”
“烦请将军先开城门,供卑下所部入城啊!”
几名将领也忍不住道:“司马将军,秦军尚未追至,可先开门放我军袍泽入城休整。”
“是啊,这些袍泽今日已大战一日,又来回奔走近四十里,定然极其疲惫,急需休整!”
“末将以为,可抛吊篮,将城外袍泽都拉回城内,如此也不会出现秦军偷城之乱。”
然而司马尚却只是冷声道:“暂擢二五百主赵鸯为都尉,收拢城外所有我军袍泽。”
“令都尉赵鸯率部先于西王城旁侧休整,不得有误!”
赵鸯怔然。
已经疲累的他们,如何能继续承担在城外作战的任务!
但赵鸯也深刻的记得武安城为何会沦陷,纵然心中无奈却也只能拱手:“唯!”
司马尚竭尽所能的做出了周全的布置。
赵国朝臣将领们也来回奔走,为抵抗强敌竭尽全力。
但郭开心中却是满满的沉重。
此战,大赵真的能胜吗?
就算此战能挡得住秦国,以后呢?
经此一战,赵国势必倾颓。
反观秦国却在蒸蒸日上,终有一日秦必灭赵。
今日之后,他这个赵国相邦的含金量也必将与日俱减!
再不做出抉择,恐怕就真的晚了!
趁着司马尚吸引全场目光的机会,郭开退后几步,与郭敞并肩而立,压低声音急迫低语:“护卫大王回返王宫之后,令亲信贴身保护大王,汝亲去寻秦国行人。”
“告诉秦国行人,上卿之位就上卿之位!”
“秦国的条件,本相答应了。”
“秦国究竟要本相如何配合,还请秦行人速速相告!”
深沉的夜色隐藏了不知多少阴谋算计。
也掩藏住了一支支兵马。
邯郸城西南方向五里。
身周全无火把照耀的嬴成蟜藏在夜幕之中,眺望着火势熊熊的小北城。
见小北城的城门迟迟未开,各部赵军溃兵也都没能回到邯郸城内而是就地驻扎休息,嬴成蟜略显遗憾的说:“可惜,一策难以二用也!”
能偷袭,谁打硬仗啊?
邯郸城外那散乱的溃兵中可是藏着不少身穿赵军甲胄的秦军,就等着邯郸城大开城门呢!
羌槐笑道:“一策固然难二用,但主帅一策便逼得赵军不敢让溃兵归城,赵军便已是先败一筹也!”
嬴成蟜没有回答,只是肃声道:“奇袭不成,便唯有强攻一途。”
“都尉苏角!都尉彭越!卦夫!”
三人齐齐上前,轰然拱手:“末将在!”
嬴成蟜目光转向三人,认真的说:“有劳!”
苏角三人振奋而呼:“愿为主帅效死!”
嬴成蟜目光又看向邯郸城,沉声开口:“传令都尉乐讯,强攻西王城!”
“传令都尉羌槐,强攻东王城!”
“传令都尉萧途,强攻小北城!”
“传令都尉孟南,强攻大北城!”
“都尉萧途、都尉王群二部陈兵于东王城东南方向,待令备战!”
“擂鼓!”
“进军!”
一众将领齐齐拱手:“唯!”
“咚咚咚~咚咚~”
鼓声炸响。
火光现世。
秦军各部不再隐藏,齐齐点燃火把向各个战略要地奔驰而去,而后从四面八方。
撞向邯郸!
司马尚不由得走到城墙最边缘,看着从四面八方涌来的秦军,肃声而喝:
“传令各部,此战即决战!”
“无须吝惜守城军械,不惜一切代价坚守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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