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们手中的剑去光复大韩!”
“待到大韩复国,你我皆是大韩的功臣,大王必有重赏,令伱等坐拥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万余士卒不论主动还是被动,尽数齐声怒吼:“为大韩死战!”
万人齐呼之音,响彻旷野!
韩成不由得心生激动。
这就是手握重权的感觉吗!
带着从未有过的兴奋,韩成断声喝令:“令!”
“韩半领左军,向庞领右军,本君坐中军。”
“三军齐发,务必将秦军尽数截杀于此!”
韩半、向庞并一众将领轰然拱手:“唯!”
牵着战马快步跑出密林,向庞翻身上马,朗声大喝:“骑士听令,随本将加速前冲。”
“此战首功,定由我部取!”
与此同时。
战场对面。
看着漫山遍野的敌军,八夫坚定的正声高呼:
“请家主速速撤退,卑下当与袍泽为家主断后!”
卦夫等一众家兵也肃然拱手:“请家主速速撤退!”
面对如此之多的敌军,所有家兵都已经做好了为嬴成蟜赴死的心理准备!
嬴成蟜没有直接回答,也没有转身就走,而是坐直了身子,双眼扫视整片战场。
紧接着嬴成蟜就发现,想走,不是那么容易的!
韩成没打过仗,他甚至没读过几本兵书。
但战马的速度、步兵的速度、战场的地形和点线面之间的距离这些都是最最基础的问题,即便韩成自己想不通,懂的人也一抓一大把,自会有人提醒韩成。
而当韩成明白了这些最为基本的问题之后,他就可以随意挥霍他手中的庞大兵力。
两千名弓手隐藏在战场西北方向的密林之中。
倘若嬴成蟜毫无防备的继续前进,必将迎来一轮又一轮的箭雨攒射。
千名剑盾兵正从西方赶来,这显然是原计划用于对抗嬴成蟜继续前冲的兵力。
四千名混合步兵散散的布置在西南、南方和北方,正在收紧包围。
两千名混合步兵则是正从东南和东北两个方向发足狂奔,意欲形成合围。
更有八百余名骑士正在向庞的率领下策马狂奔而来。
各部兵种汇聚成了最基础、最简单,甚至可以说是个人都能布置出来的口袋阵。
但在夸张的兵力对比之下,越简单的战术往往越好用。
即便嬴成蟜即刻打马狂奔也无法在敌军合围之前冲出包围圈!
战争,已不可避免。
区别只在于怎么打!
嬴成蟜肃声反问:“为什么要撤退?”
八夫、卦夫等家兵齐齐无言,双眼迷茫而担忧的看着嬴成蟜。
难道是现下局面太过危险,以至于令家主失了心神。
不然家主怎会问出这种问题?
为什么要撤退?
这还用问吗!
那特么是万余敌军啊!
二十二比一的兵力比,不逃难道还要反打不成?
根本没法打!
嬴成蟜看向一众家兵,沉声开口:“敌军众多,我军兵寡,但那又如何?”
“他们不是战士,他们只是一群羔羊!”
“而我们呢?”
轻夹马腹驱策战马在所有家兵面前慢行,嬴成蟜灼热的双眼看向每一名家兵,怒声大喝:“我们是狼!”
“一群嗷嗷叫的野狼!”
“自古多闻群羊见狼而奔逃,却从未闻狼见羊众而惊惧!”
“得见我军于此还不望风而逃,就是他们犯下最大的错误!”
“陡见敌军,本君心中非但不惧,反倒欣喜。”
“因为他们给了本君以理由。”
“一个屠灭所有颍川乱贼的理由!”
“一个为部下赚军功、赚爵位的理由!”
“尔等呢?”
“告诉本君,尔等可惧乎!”
听着嬴成蟜的话,所有家兵都明白了嬴成蟜的打算。
战!
纵然敌军兵力过万,而我军仅拥兵五百。
依旧要战!
但,他们怕吗?
怕个甚!
他们早就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现在嬴成蟜反而告诉他们,他们还有活命的可能!
能活着,谁想死?
此刻他们心中非但不怕,反倒生出了求生的战意。
一众家兵齐齐怒吼:
“战!!!”
嬴成蟜露出笑容:“不愧为本君的兵!”
调转马头,直面万军,嬴成蟜正声怒喝:
“大秦长安君在此!”
“宵小安敢放肆!”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