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郎公主走过来,道:“长公子,小公子那面好像出事儿了,长公子不去看看么?”
扶苏的脸色冰凉凉,道:“他出事,自有旁人去关心,与予何干?”
说罢,打马往前走,道:“前面扎营,手脚麻利些。”
“敬诺!”
桀英冲下马去查看胡亥,连忙道:“公子,没事罢?”
“无妨……”胡亥后背摔得钝疼,现在还感觉五脏六腑发沉,勉强摆摆手。
“还说没事!”桀英将胡亥打横抱起来,道:“忍一忍,医士很快便过来了!”
士兵快速扎营,营帐很快竖立起来,桀英抱着胡亥,一路冲进营帐,将他放在软榻上,道:“医士怎么还不来,我去看看!”
说罢,焦急的又冲出营帐。
桀英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人跻身进入营帐,那人一身白衣,衣衫上沾满了雨水,行色匆匆,是扶苏!
“哥哥……”胡亥艰难的唤了一声。
扶苏连忙抢过来,担心的道:“亥儿,伤势如何?可还疼?”
胡亥委屈的点点头:“疼死我了。”
扶苏心疼坏了,道:“忍一忍,乖,桀英怎么还不回来?”
桀英去找医士了,他们的队伍很庞大,医士都跟在后面,又因着地形难走,后面的队伍还没跟上来,需要再等一会子。
“医士来了!医士来了!”
胡亥听到外面的嘈杂之声,连忙道:“哥哥,医士来了,你快走罢,我没事儿。”
扶苏哪里能离开,道:“无妨,我在这里躲一躲,听听医士怎么说。”
他说着,闪身躲在营帐的柜子后面,屏住吐息,不让旁人发现自己。
哗啦——
帐帘子匆匆打起,桀英带着医士急忙充冲进来。
桀英焦急的道:“快给公子诊看!”
医士连忙请脉,又查看了胡亥的伤情,胡亥从马上摔下来,肩膀摔破了,胳膊上有几处淤青,但好在没有内伤。
医士开了药,让胡亥静养便可大好。
桀英狠狠松了一口气,道:“万幸,没有伤到内脏,公子这两日便不要赶路了,静养为主。”
胡亥道:“谢谢你阿英。”
“这有甚么可言谢的?”桀英说到这里,蹙眉道:“反倒是长公子……公子你别怪卑将多嘴,打从公子坠马到现在,长公子那边儿是一点子动静也没有,一句关心的言辞也没有。”
胡亥:“……”长公子就在你身后呢!
扶苏躲在桀英背后的柜子后面,这会子怕是听得一清二楚。
桀英继续道:“在卑将看来,这个长公子对公子一点子也不好,公子这些日子在咸阳,怕是受委屈了。”
“没有!”胡亥真诚的道:“阿英,你想多了,真没有,我没受委屈,你不必担心。”
“这叫卑将如何能不担心?”桀英蹙眉道:“秦长公子明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离开骆地之时,他是如何与卑将保证的?如今还没几月,便将誓言忘得一干二净,简直是背信弃义的小人。”
扶苏:“……”
胡亥:“……”
桀英拉住胡亥的手,道:“公子,若不然……卑将带你离开罢。”
“离开?”胡亥惊讶。
桀英点点头,道:“对,离开,公子你想回西呕,还是去骆越,只凭公子你的喜欢与欢喜,不要呆在咸阳了,平白受那秦长公子的苛待。”
“这这……”胡亥眼皮狂跳,干笑道:“阿英,其实我……”
他说道此处,“哗啦——”又是一声,帐帘子被打了起来,路裳从外面走进来,一把拉住桀英。
“你做甚么?”桀英奇怪的看着路裳。
路裳道:“公子既然无事,你便与我回去,我还有事儿与你说。”
“甚么事情?”桀英道:“我还要照顾公子,你便在此处说罢。”
路裳笑道:“你确定?床笫之间的趣事儿,也要当着公子的面说么?”
桀英一时语塞,脸色瞬间涨红,道:“你胡说甚么。”
路裳道:“我可没胡说,别在这里瞎捣乱了,与我回去。”
桀英反驳道:“甚么是瞎捣乱?”
路裳挑眉:“你这不是瞎捣乱么?”
他说着,一把扛起桀英,桀英身材高大,是标准的武将,路裳却说抗便扛,一点子也不含糊,转头对胡亥道:“小公子好生休息,我便把这个呆子带走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