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冲这一点,他就不可能放过赵强盛兄弟。
沈绣婉又问:“元璟,你觉得,我应该告他吗?”
白元璟垂眸看她,女人眼睫纤长,琥珀色的瞳珠清润澄澈,带着对人情世故的迷惘。
她心软了。馇
她一贯是个心软的女人。
他的眸光也随之柔软几分,温和道:“既然伯父亲自求情,总要给几分薄面。不如就让巡捕房稍微关他们十天半月,再放出去就是了,也算给他们一个教训。”
沈绣婉笑容浅浅,藏着几分无可奈何。
她依恋地抱住白元璟的腰身,疲惫地合上双眼。
白元璟揽着她,面无表情地抬起眼睫,悬在腕间的那串金丝檀木佛珠不知何时跌落在地t。
婉婉肯放过赵家兄弟,他可不肯。
另一边。馇
方副官处理完了警局的事,很快回去禀报给了傅金城。
傅金城皱眉:“她愿意和解?”
“三爷,您是没亲眼看见沈老先生是怎么给沈小姐施压的!一大家子人都在求她、逼她,都是老家的亲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要真把赵强盛送进大牢,只怕这事儿有的闹!”
傅金城沉默。
过了半晌,他问道:“她人呢?”
“不知道呀,当时巡捕房乱哄哄的,我就请沈小姐先走了。”方副官叹息着摇了摇头,“沈小姐真是和以前不一样了,为了这事儿还特意请了几位律师。不过,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心软,到底是不肯对亲戚下狠手。”
请律师?馇
傅金城转了转手里的钢笔。
沈绣婉昨夜一直和他待在一起,她哪里有空请律师?
他心底隐隐察觉出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他按捺住那丝异样,口吻淡漠地吩咐道:“赵家那两兄弟关押期间,吩咐巡捕房的人多‘照顾照顾’。”
……
赵强盛和赵强松被关了半个月。
放出来的时候,沈雁雁和赵家人都激动地等在巡捕房门口。馇
然而他们只等到了赵强盛孤零零一个人出来。
他瘦得皮包骨头,一看见赵父赵母,就激动地跪倒在地。
一家人紧紧拥抱成团,赵强盛的眼泪扑簌簌流了下来:“我们在牢里经常挨打,睡也睡不会,吃也吃不好!还没睡到一个小时,就会被巡捕用梆子声吵醒!他们给我们的吃食,都是馊掉的泔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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