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节(1 / 1)

因着明婳戴着帷帽,遮掩面容,于是他们的目光齐刷刷落向一袭青袍的裴琏,脸上皆是掩不住的惊艳。 明婳都能猜到他们在想什么,定是惊叹“庭州何时有这等风姿卓然的人物”。 而明婳的目光也一直追随着他们,直到木门掩上。 难道她…… 明婳稍愣:“啊?” 待明白他的意思,明婳又好气又好笑,“因为我认识他们啊!” “认识?” “都认识。” “不过印象里,她很是清瘦,未曾想两年过去,丰腴不少,我方才都险些没认出来。” 裴琏听她话音,状似无意地问:“既然不熟,为何一直盯着看?” 明婳说着,提着裙摆缓缓下楼:“我出嫁才两年……” 直到上了马车,摘下帷帽,明婳安安静静靠坐在窗边,若有所思。 明婳微怔,鸦黑长睫缓缓垂下:“没有。” 话落,果见明婳神色僵了下。 他就知道,一个是大都护之女,一个是副都护之子,年纪相仿,她又生得这般姝丽貌美。 想来那姓赵的,也是其中一只。 明婳也不否认,道:“我们年纪差不多,从小都是一块儿玩的,他阿娘……我唤作婶娘的,是苏州人士,做的一手好菜,每回我们去他家玩,婶娘就会做一堆好吃的江南糕点给我们吃。” 除了赵敬宇模样斯文,白白净净,不像武将之子,反而更像个满腹经纶的读书人,便是看中了赵夫人那一手好糕点。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难怪了。 他问的直接,明婳的思绪也从赵夫人做的桂花糖藕拉了回来,略作思索,她眨了眨眼:“不算心仪吧。” 裴琏的脸色骤然一黑。 一个鼻子两只眼,勉勉强强算是清秀,这般泯然众人,她也看得上? 一时之间,裴琏也不知该气她那句亲昵的“赵三哥哥”,还是该气那句“对我可好了”。 压着胸臆间那股窜动的闷意,裴琏睇着她,嗤道:“孤瞧那妇人的肚子,少说也有七八月,算上两家议亲过六礼的时日,怕是你才出阁,他便迎娶新妇,将你抛之脑后了。” 因她方才也在思索此事。 明明她出嫁那日,他还特地骑马来送她,依依不舍,一直在城门站了许久许久…… 是戳中了她的伤心事?还是他方才的语气太重? 可一听到她嘴里夸其他男人,且那男人还是她的青梅竹马,陪在她身边渡过了一整个童年,他就克制不住心底泛滥的酸涩。 妒,犹如毒药,在心尖熬煎着,不知不觉叫人变得刻薄。 见明婳仍垂着眼不出声,他默了两息,而后坐了过去,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你若是生气,便打孤出出气,别不理孤。” 明婳瞪大了眼,及时收住:“你疯了啊!” “你不理孤,孤会疯。” 明婳哑然,好半晌,才偏过脸,一边挣脱他的手,一边咕哝:“莫名其妙的,你给我松开……” 明婳拧着眉:“他都与吴娘子成婚了,我还想他作甚?” 明婳一怔,而后点头:“是,我方才是在想他,不过……” 与上次不同,这次的吻来势汹汹,牢牢堵住她的唇瓣,撬开她的唇齿,宛若夏日风暴般席卷而来,将她要解释的话通通地、不容拒绝地都堵了回去。 明婳挣扎着,可这回他也不知搭错了哪根神经,凶悍而强硬地将她挤入马车角落。 如同搁浅的鱼儿,明婳浑身渐软,挣扎幅度也愈小。 这温存却并未持续太久,车厢里便响起“啪”得一道 【92】 时隔三月, 又挨一记耳光,又响又亮。 却也只是一瞬, 她红着眼眶, 咬唇骂他:“裴子玉,你混蛋!” “你打了孤, 孤还没说什么, 你哭什么?” “就哭就哭,你非礼我, 还不让我哭?天底下哪有这样蛮横的道理。” 但见裴琏虽然板着脸,语气却还算缓和, 霎时也挺直了腰杆子,继续噙着泪声讨他:“你总是这样, 每回都不等我把话说完, 就用这种无赖法子堵我的嘴, 我就没见过像你这样卑鄙无耻之人!你好歹也是一国储君, 这样与那些地痞流氓有何区别?你…你到底还知不知道羞耻, 要不要脸皮!” 他一直都知道他这位太子妃不太会吵架, 却没想到这般不会吵。 本就灭了大半的火气,现下是彻底熄了。 他朝她伸手,见她要躲,干脆捧住她的脸,像是给不愿沾水的小脏猫洗澡般,长指擦着她眼角的泪:“孤不知羞,孤不要脸,孤卑鄙无耻最爱堵你的嘴,这下你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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