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节(1 / 1)

【69】 喜欢她? 霎那间, 明婳双耳嗡鸣,心跳也好似停了两拍,那快速升起的体温和急促的心跳都快将她整个人都融化一般。 这是陷阱。 他又要像去年那样, 拿她当傻子哄骗了。 裴琏看着她:“是, 孤心悦于你。” 他行事一向算无遗策, 落子无悔, 可偏偏在谢明婳的事上,一再生出悔意。 这并不难。 那一刻, 他乱了心神。 这并非他该做的事。 太子妃是谁, 对太子裴琏而言,重要, 却远不及性命重要。 世上唯有一个谢明婳。 “你说的对,孤的确……太过倨傲。” 他实在不擅长说甜言蜜语,或是袒露心声。 打从他记事起,他便知母亲厌恶他,哪怕皇祖母和父皇告诉他,母亲只是病了,无力照顾他。 于是他不哭不闹,努力装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想博取她的欢心,想叫她多看看他。 再后来,母亲病好了,和父皇也重修旧好,没多久有了妹妹。 只他自己也分不清,他是因为喜欢妹妹而喜欢,还是为了继续扮演长辈们眼中“懂事的长子”而去喜欢妹妹。 他要在意的是国之储君该有的责任与能力。 怪不得她会厌他。 身为人子,他无法怨怪生他的母亲,也很难怨怪对他器重爱护的父皇,便只能将这一切归咎于那毫无意义的男女情爱。 既有父母的前车之鉴,他绝不允许自己步入那样的后尘。 谢明婳要与他和离。 “你心里明明还是在意孤的,不是么?” 明婳眉心动了动,只觉这个男人果然是在给她下套。 她才不会再主动送上把柄,让他仗着她的喜欢,继续欺负她。 明婳将手腕从他掌心抽出,长睫垂下:“那夜你说的话或许是假的,但我说的话,字字句句都是真心话。” 裴琏深深看着她,嗓音略哑:“若你真的不在意,这几日的关怀照料又算什么?” “这无关男女私情,只是看在你是太子,且太后、皇后娘娘她们都待我不薄的份上。” 她希望天下太平,国泰民安。 日暮西斜,倦鸟纷飞。 谢明婳,怎能不喜欢他了? 现下他对她动心了,她却不要了。 她怎能如此不负责任。 绝不能 - 她明知道不该想,但一想到裴琏拉着她的手,说出“孤喜欢你”,心脏就克制不住地砰砰直跳。 姐姐都罚她抄了那么多遍《氓》了,那句“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都抄得倒背如流了,她决不能再犯糊涂了。 单靠自己一个人抵抗恋爱脑实在是太难了。 幔帐外忽的传来春兰小心翼翼的询问。 这会儿听到春兰的声音,明婳道:“没事。” 春兰道:“奴婢见夫人一直没睡,便不敢睡。夫人方才在叹气,是还在担心郎君的伤势吗?” 春兰:“夫人想说什么呢。” 春兰只当夫人想了解她的来历,她是个老实丫头,难得遇上个温柔可亲的高贵夫人买了她当丫头,她自也想踏踏实实跟着夫人一辈子,遂将她的过往如实说了遍。 只明婳是个好奇的性子,这般寻常经历,她也能有许多的问题,诸如“你可怨怪你爹娘”,“那乡绅家犯得什么事”,“那乡绅家的那些家眷又去哪里了”,“你方才说那乡绅家最漂亮的二娘子不是有个秀才未婚夫吗,那未婚夫呢?”……,不知道的半猜半蒙着答了。 明婳啊了声,而后也忿忿翻了个身:“仗义每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男人果真没一个好东西!” 主仆俩便是絮絮聊着这些琐事,直到半夜累了,方才阖眸睡去。 翌日明婳醒来时,得知裴琏一早便出了房门,于前厅召见了多名蓟州官员商议政事。 那二人虽未具体禀明,但透漏的只言片语里,也叫明婳知晓上次刺杀之事,那阿什兰口口声声说要贪污账本不过是个幌子,实则她极大可能是东突厥派来的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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