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人善用,方为王道。” “同理,以你如今的身份,许多事不必亲力亲为,交给可用之人便是。” “知人善用……知人善用……” 裴琏扫过她舒展的眉眼,颔首:“明白就好。” 既然道理已经讲明,裴琏眸光轻敛,状似无意般问:“今日除了那上门捣乱的地头蛇,可还遇到了什么人?” 裴琏:“真的?” 她语气轻松,裴琏眸光却沉了。 裴琏看着她:“当真没有旁的事要与孤说?” 鸦黑长睫轻垂了垂,忽然想到今日还遇上了魏明舟。 “没了。”她摇摇头,一双明亮的美眸眨了眨:“今日就做了这些事,修缮房子和修水渠都不是一日便能做成的,明日再做也不迟。” 若非从天玑那知道一切,他恐怕也要被她这纯澈天真的模样瞒过去。 对上男人那双直勾勾看来的幽深黑眸,明婳心里无端有些发慌,她疑惑:“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那温热的大掌托着半边脸庞,两根长指先是摩挲着她的耳垂,而后又一点点抚弄着她的唇。 带着薄茧的长指摩挲着她娇嫩的唇瓣,一下又一下,淡淡粉红很快变成艳丽的绯红。 这样的裴琏,让明婳无端有些害怕。 “殿下,你……怎么了?” “那你把手拿开吧,你这样……好奇怪。” 那陡然袭来的强烈压迫感让明婳心头一紧,她紧靠着身后的迎枕,眸光闪动:“殿下?” 明婳:“啊?” 又摆出这副天真无辜的模样。 明婳还没反应过来他那句“扯谎的本事”,听到这话,错愕失声:“我与你一起离开?” “可昨日我不是与你说过,我想留在这继续帮忙,你自去忙你的……” “不…不是,殿下,你等等……” 裴琏看着她紧抱着的胳膊:“昨夜未定,今夜定了,还有异议?” 裴琏面色沉下,眯起双眸。 裴琏视线在她面庞逡巡一遍,轻呵道:“到底是有事可做,还是想支开孤,好方便你与旁人再续前缘,你侬我侬?” 什么东西。 明婳独自坐在帐子里,拧眉琢磨了好一阵,忽的想到什么,忙穿鞋跑到屋外。 “你们这……唉,真是冤死我了!” 两婢抬手指向隔壁房间。 是以当明婳推开门,大步入内,恰好看到水雾氤氲的浴桶旁,年轻男人衣袍半褪,劲瘦结实的身躯赤着,身下只着一条牙白亵裤。 待看到门边呆若木鸡的小娘子,男人两道浓眉拧起:“你……” 她转过身,“啪”得将门关上,一溜烟就跑了。 她这到底是真傻,还是……欲擒故纵的把戏? 夜愈发深了,万籁俱寂。 她疑心裴琏是故意的,不然怎么会这么晚都不来?若再不来,她真的要睡着了。 裴琏本以为她睡了。 裴琏下颌微绷,道:“怎的还没睡?” 裴琏一动不动,半阖着眼:“说。” 帐中静了好一阵,男人的嗓音才沉沉响起:“不是。” “孤并未不讲道理。” “我也不是故意瞒着你的,还不是怕你知道了,又要与我吵么。” “别人魏郎君哪里招惹你了,一提到他,你就如刺猬般蛮横。明明我与他清清白白,话也没说过两句,你还诬蔑我,说什么我要留下来再续前缘,你侬我侬……” 腰肢忽的被揽住,未等她反应,一阵天旋地转。在身上。 “明明是你不讲道理在先,如何还不许我说和离,你下去……” “裴子玉,你又欺负我!” 推搡的双手被叩着压过头顶,下一刻,男人的薄唇便狠狠覆了上来。 【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