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婳望着外头天色:“这个时辰,殿下应当快回来了?” “嗯。”明婳点点头:“回瑶光殿也是闲着,我在这睡也是一样的,等他回来,没准夜里还能一块儿用膳呢。” 虽说疼惜自家娘子弄得这一身痕,但太子愿与娘子亲近,总归是件好事。 “好。”明婳颔首,又懒洋洋躺回被窝。 若是日后她长久住在紫霄殿里,得想个办法劝太子哥哥把这老气横秋的帐子给换掉,换成鹅黄色绣牡丹花的,或是浅蓝色绣云龙蝠寿纹的,漂亮又吉利。 “是呢。”采月看向他:“怎么?” 这宫里就没有随便说话的人。 紫霄殿乃是太子居所,哪怕是太子妃,无令也不可在此留宿,便是留宿,醒来后也得尽快离去。 福瑞道:“那倒没有。” “采月姑娘这说的哪里话,便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赶太子妃呀。” 采月也是当差的,不欲与他为难,只道:“再怎么说,我家主子也是殿下正妻,殿下既没吩咐,也轮不到旁人自作主张。” 一方面,太子一向最重规矩。 两边都是不好开罪的…… 福瑞将宝押在了太子妃身上,毕竟昨夜太子妃都叫太子破了规矩,待会儿殿下回来,应该不会计较这些? 福瑞见状,心里霎时凉了大半截。 刚准备下跪求饶,便见太子紧抿薄唇,一言不发地进了寝殿。 寝殿内,雕花窗棂半开。 守在外间的采月见着太子入内,连忙行礼。 “是。”采月垂着头,又补了句:“主子上过药便睡了。” 采月道:“殿下看了便知。” 深青色幔帐逶逶垂下,这是他熟悉的寝殿,可今日因着帐子里躺了个女子,空气都好似多了一丝脂粉气。 只见昏昏幔帐里,姿容昳丽的少女趴睡着,宛若一枝娇懒春睡的海棠。 雪腻如玉,却是东一块西一块的红痕,尤其腰侧、脚踝,淤红甚深。 想到昨夜的失控,裴琏眸色微暗。 明明理智告诉他,该停下。 她是那样娇小,却能包容一切。 其间最为诱/人的,莫过于她望向他时,那全然依赖信任的目光。 若是将她卖了,她没准还乐呵呵替他数钱。 他轻喃,修长指尖伸向她身上的红痕。 也不知是否上过药了。 裴琏偏脸看去,那熟睡的的小美人儿也正好睁开了眼。 下一刻,明婳涨红小脸,忙不迭扯过被子遮在身前:“子玉哥哥,真的不能再来了。” 薄唇紧抿,他道:“孤不碰你。” 裴琏:“看看你的伤。” 看……那里的伤? 见她反应这般激烈,裴琏沉默片刻,终是收回手。 “上了。” “也上了!” 明婳牢牢裹在被子里,整个像只煮熟的虾。 被子里的明婳,“午时……” 听他问这些,明婳也渐渐放松,“吃了,喝了粥还吃了糕饼。” 像是剥粽子般,他将她的 小脑袋从被子里剥出来,见她涨红的脸,他拧眉:“你不热?” 裴琏:“既然热,还闷着?” 似是读懂她的腹诽,裴琏俊美的脸庞也闪过一丝不自在。 迎着她睁大的乌黑瞳眸,他继续道:“下次会注意些……” 可她力气哪比不过青壮男人,见他仍定定看着她,似是在等她的一个回答,明婳眼睫颤了颤。 “子玉哥哥,你附耳来。” 这天底下敢对他勾手指的,大抵只有这没心没肺的小傻子了。 哪知刚俯身,脖子就被两条绵軟的藕臂揽住。 少女轻軟的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