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时,沈翊自顾自的牵着闻姝的手,并未过问闻姝的意思,下山时,他却坏心思的,偏偏要问闻姝,“能不能牵你?”
闻姝羞臊得耳垂泛红,撇了撇嘴,“我若不让,四哥便不牵吗?”
从前怎得没发现四哥还是个“登徒子”,故意逗她。
“不让也得牵,上山容易下山难,我是怕你摔着。”沈翊志得意满地握住闻姝的手,仿佛打了胜仗的将军,昂首挺胸。
他性子冷沉,极少露出这副模样,把凌盛看呆了,撇开视线,看不下去了,这不是他的主子,他的主子去哪了?
但凌盛看着路旁的花草目光逐渐模糊,为主子感到欣喜,主子背负着血海深仇,如今终于有人能为他分担一二了,主子不再是一个人了。
沈翊将闻姝送回永平侯府,离去时顺手为她扶了下发髻间的兰花簪,“你等着我。”
“好。”闻姝明白他的意思,让她成为燕王妃,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沈翊定要筹谋良久才能成事。
沈翊一走,闻姝进了屋,喝着茶,瞥见月露欲言又止的神色,无奈失笑,索性告诉了她。
月露听得险些把眼珠子瞪出来,半晌没说出来话。
闻姝还觉得难为情,毕竟两人兄妹多年,怕月露觉得这般于礼不合。
谁知月露大喜过望,“太好了!姑娘以后终于不必再受欺负了!”
月露跟在姑娘身边这么多年,姑娘是怎么过来的,她都看在眼里,常常心疼到无以复加,可她又没办法帮姑娘,若是姑娘成为王妃,以后再无人欺凌姑娘了。
闻姝松了口气,是啊,亲近之人,只会为她喜悦吧。
“姑娘苦尽甘来了,不枉我方才给菩萨们烧了这么多香。”月露抹了把眼泪,去岁得知侯夫人要让姑娘去做媵妾,月露急得不行,现下姑娘有了这么好的归宿,喜极而泣。
月露可不懂什么感情不感情的,只知道燕王待姑娘好,姑娘嫁给燕王,往后都是好日子。
踏雪听见动静,从床榻上溜达下来,蹭闻姝的鞋尖,她弯腰抱起踏雪,梳理着它的毛发,弯唇一笑,“嗯,苦尽甘来了。”
她半生坎坷,即便成为燕王妃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风光无限,但和四哥一起,好似也没什么可怕的,生死都一起吧,反正他们都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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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翊一回府,就撞见端着点心吃的千留醉,他睨了眼穿得像只花蝴蝶一样的某人,“你怎么还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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