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蒙古各部或者是八旗里头,找不出另一个似范文程这样能够建立完善制度的人了。从关内归属来的几个人,范文程在里头显然是品行更为出众的。 一听说是范文程让弟弟过来的。 但为了不叫宁克申心里担忧什么,宁翘面上还是带着笑意的。 宁克申道:“近些时日在京中流传的些许传言,姐姐可听说了么?” 宁克申轻声答:“有关礼亲王与大福晋的传言。” 宁克申说到这里,稍稍停顿了一下。 宁克申轻轻点头:“外头传言,因先福晋对姐姐有恩,主子爷对姐姐有爱,姐姐想要回报他们。先福晋给了姐姐生子秘方,姐姐便决意替他们正名。将这些事情翻出来,便是要回馈他们的。是为了一点点的拿回曾经失去的东西。” 宁翘微微垂眸,眼底闪过冷淡的光芒:“这栽赃的本事,还真是不小。” “这不知是谁,也不管传言源头,便只管将这件事算在我的头上。若坐实了是我的所为,那就证明我所图不小,野心膨胀。这里头还藏着对付礼亲王和主子爷的心思。要是我这里有任何差池,他们都能再用过去的事情做文章,再狠狠的打击礼亲王和主子爷。” 宁翘道:“范先生能叫你来,是外头有人信了这些话吧?” 宁翘笑道:“传了这么些时日,传成如今这个样子,是有人层层递进的在布局,还不知道这里头搅合进去了多少人。” 宁克申道:“范先生那里,还不曾将此事告诉主子爷。礼亲王郑亲王的意思,也是不将此事送到阵前去。” “你们不说,自有人将京中的一切告知主子爷的。” 宁克申抿唇道:“范先生也是这样说的。” 宁翘静静看着宁克申,范文程说的是将大福晋身上的污名洗清,没说礼亲王。他们的意思,是只将大福晋摘出来吗? “借势东风?说的这样好听。不就是叫我认下这个名声,有什么我在最前头,叫我出去做这个风头,替你们冲锋陷阵去。若是好了,自然能正名位,若是不好,那就是我一个人担下所有了。” 为这事,宁克申还和范文程吵了一回。第一次对范先生发了脾气。 其实打着为范先生传话的旗号过来,宁克申内里是过来提醒宁翘的。他不帮范先生他们,但也怕亲姐姐不知缘由会上了那些人的当,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利用。 想起宁克申之前的模样,宁翘笑道:“你倒是有兴致,到你亲姐姐跟前演戏来了。” 宁翘道:“不会怪你。但下回也不必这样试探。我身边都是主子爷安排的人,都是信得过的。不必担心有人对你我不利。” 宁克申也细细说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