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扯的银丝,下巴尖的泪珠,湿亮亮的红舌,把午后变得前所未有的潮热。 他们全都不自觉地动动喉结,口干舌燥。 年代文里的绿茶知青(25) 他又留下来多和瓜农刘叔说了会儿话,加上大西瓜沉甸甸,就比其他青年要落后几步回到卫生所。 李跃青眉峰一挑,“在看什么……” 李跃青的视力极好,堪称火眼金睛。 李跃青脸色顿时和丧门神似的,那原本抱着西瓜回来给水鹊吃的喜悦,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两人压低声音,“你做什么呢?” “李二,你那么鲁莽地闯进去,那我们在外面偷看,岂不是被发现了?”赵大胆拍拍自己的脸皮子,“我这张十八年,快十九年的脸还要不要了?” 赵大胆嘿嘿笑了两下,扯过罗岗,“那我不是怕我们罗队长的侄儿,脸皮薄嘛?” 结果李跃青脸色更差,想到他们扒在门缝里偷看小知青湿红的舌头,偷看人被亲得掉眼泪,他就无名火起冒了三丈高。 “别拦着我!” 脚步生风又要往里冲进去。 洪松怕屋里头的两个人听到外面地坪上的动静,连叫住李跃青,都是压低了声音说话的。 “我看见了,是你哥主动亲水鹊的。”洪松劝道,“你别找人家的麻烦。” 所以他让李跃青别找水鹊的麻烦。 太阳同样无言,炙烤着大地和青年们,叫所有一切全变得汗涔涔。 李跃青突然出声道。 他只是看不过眼…… 但是想也知道,要是他冒冒失失地鲁莽地闯进去,水鹊发觉自己被男人亲嘴巴让这么多人看见了,肯定会吓得眼尾红红,躲到他哥后边,羞耻到簌簌发抖。 “谢了。” 幸而洪松劝住他。 李跃青横眉,愠怒更上一层楼,警告道:“今天看见的事情,你们谁也不能够说出去!打碎牙齿把这秘密吞进肚子里!” 要是有人稍作文章,闹开来,不仅他哥生产队长没得做,水鹊本来就是外乡人,恐怕更是要被无形驱逐出这个村子了。 罗岗拍拍胸膛,大义凛然道:“放心吧哥,我们兄弟几个,肯定死守如瓶!” 忽地,赵大胆神神秘秘地问:“所以……你哥和水鹊真的在谈对象啊?自由恋爱?” “不然呢?他们不是谈对象,难道是在喝水吗?是我哥渴了,要让人家知识青年用嘴巴喂水?” 面前几个青年全是一样没谈过对象的,连电影里拍的自由恋爱也没看过。 他们、他们也挺想让小知青对着嘴巴喂甜水。 光只是看着,叫人格外口干舌燥的。 李跃青猛地拍了一下赵大胆的脑袋,“你脑子里糊的是稻草?谁会口渴了找男的用嘴巴喂水,你不恶心?” 水鹊和别的男的哪能一样呢? 洪松算是博闻多识的了,他从小就爱看古往今来的情爱小说,不过向来是纸上谈兵,当半桶水军师出谋划策。 “怎么说?”洪松问道,“你还打算阻拦你哥和水鹊吗?” 年少第一次动心,对象竟然是兄长的恋人。 赵大胆突然灵光一闪,把事情串起来,“好哇,之前叫我扮成什么偷梨大盗,感情就是你和洪松商量的计策,要阻拦你哥和人家谈对象啊?我说怎么突然这么莫名其妙叫我做戏!” 赵大胆:“那怎么办?他们现在腻乎成这样了,怎么能棒打鸳鸯?” 毕竟。 知道小知青不是海城的普通工人家庭孩子,而是军区大院出来的,那必然生父是了不起的军官。 李跃青目光沉沉,“算了,你们别管了,我家里的事情,我自己会打算。” 李跃青表情冷峻,语气森森。早忘了!肯定想不起来更加不会抖搂出去!” 他们如此保证着。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里,接连来卫生所的人突然多了起来。 每次只有一个借口,说是中暑。 个个龙精虎猛,面色红润,连个风热感冒也没有。 一口喊一个水鹊,然后说他是解暑圣手,在世神医,非要人给他看是不是中暑了。 “你没有中暑。” 坐在卫生所里装病的青年,摸了摸额头,“真的吗?水鹊医生,我真的没有生病吗?我感觉浑身都不大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