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儿灵动劲。 提亲至少需要多少多少的礼,每一步步骤还需得完整,宗慎不想怠慢了水鹊,因而还尚未准备齐全。 没办法,送人离开。 眀冀站在原地,大约是在心中踟蹰已久,临近分别才敢出声问:“水鹊,我能和你说说话吗?” 眀冀眸光微暗,神情也僵了一瞬。 水鹊想起来什么事情,快步两脚追上,“站住!我叫你走你就走吗?” 这是横竖看眀冀不顺眼的意思。 水鹊抿住唇,从宽袖里找出要给眀冀的物什。 正是那剑穗。 “就连我送你的穗子你也护不好!” 眀冀一时不察,流苏穗子轻飘飘落地,惹了尘埃。 眀冀蹲在地上,仰头看他,唇色尽褪,苍白道:“……水鹊?” 他说这样的坏话,情绪一激动,自己反而眼尾先飞红。 眀冀几近是哀求的语气,“水鹊,它不脏的,我会洗净,这穗子于我万分珍重,不是什么不值钱的破烂穗子。” 练剑时看见就会频频出神,控制不住地想,往后成了亲,要如何照顾青梅竹马的郎君。 眀冀哑声:“这穗子我能洗净,假以时日,我也定然能够护住你……” 他好似承受玄紫雷劫的时候,也没有那么绞心。 他用力跺了一下脚,确保穗子都碾入尘泥里。 独留眀冀。 无声将尘泥里的剑穗捡起来。 再吹一吹,吹走尘埃。 ……… 水鹊头也不回,一味往前跑。 他跑回家里去,一进门就撞上了微生枞的胸膛。 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 “水鹊?你心跳怎么这么快?” 水鹊从伏断手里要回那个旧剑穗,条件就是给伏断做一个新的。 水鹊晃晃脑袋。 水鹊摇头,“还、还不饿,我先去洗澡了。” 他是一路跑回来的,微生枞自他刚进入峰头,就听见了那叮叮当当的玉润轻撞之声。 微生枞凝眸定睛去看,并未在水鹊的手腕上见到任何玉镯。 先到灶房里准备晚上的吃食,等水鹊洗完澡出来,也能够填饱肚子。 饭桌上,谁也没先出声,气氛一时间冷僵僵的,叫水鹊不自在起来。 轻微的声响,在落针可闻的夜里十足突兀。 他屈腰下去捡。 一对叮当镯。 微生枞没想到这一重,即便如此,他仍旧双目微眯。 又是叮当作响的一对。 他直起身来,并不声张,没有直接逼问水鹊,转而问:“在魔域可有受委屈?” 微生枞沉默。 水鹊从他的脸色判断不出来对方的心思。 放心不下。 水鹊从门后探出半张脸,额头抵着门,压出浅红印子。 微生枞仍旧拦着他关门的动作。 这一下是引狼入室。 水鹊当然不会认为微生枞是担心他太累了,把他掀倒床上睡个好觉。 虽然伏断的魔丹在水鹊身体之内最靠近心脏的位置,但是只有伏断有意去探听,才能听见对面的动静。 伏断挑眉。 吵架吧,最好吵架,这样他就能收留无家可归的可怜小鸟了。 布着薄茧的大手,将裤腿顺着脚踝推至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