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视无睹地走过。 “纯阳之体就这般好?” 前头跟着眀冀,后头看不上了就黏着宗慎。 好像虬龙能用于炼制采阳补阴丹的龙血提不起对方的半点兴致。 等到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到了宗慎的洞府了。 因而洞府也没有设下禁制。 院内清泉曲流,回廊密匝,后方以山为屏,气吞星汉。 竹节盛着此前积蓄的雨水,倾倒汇入院中的八卦鸳鸯井。 掩盖不住洞府正院,那直棂窗传出的暧昧声响。 鲛绡白衣揉得皱皱巴巴,水鹊背对着院落,整个人几乎是挂在男人身上,又抵在窗沿。 水鹊的手极好看,软白的肉覆盖在纤细骨骼上,指甲如同杏仁,圆圆齐整,透着淡淡粉色。 荆潜是龙,金瞳可谓是火眼金睛也不为过。 鲛绡亲肤勾勒,薄薄后脊绷紧如同翠竹节。 “别、别亲了……” 宗慎转而舔吻他又肉又小的耳垂。 荆潜看不见的角度,他脖颈被亲得全是淡红的印子。 水鹊牺牲这么大,生怕他忘了,掰着指头帮他数,“首先,你要在明天弟子大比给眀冀一个下马威,给他点颜色瞧瞧,然后,你要向我爹提亲,说要和我定婚约,联结两派之好,知道了吗?” 他的计划真是一石二鸟、天衣无缝! 宗慎:“嗯,知晓了。” “你玉符亮了。” 水鹊低头察看腰间悬挂的传音玉符,他能察觉到玉符另一端的熟悉灵气。 他一个激灵,将玉符的光亮掐灭了。 礼貌地一颔首。 荆潜猛地撇开视线,盯着叮咚作响的鸳鸯井。 剑尖锋芒在眉间一划,荆潜后仰,身躯一斜闪躲而过。 铮地一声响,两剑相击,震得虎口发麻后又各自退开。 荆潜对上青年澹然自若的眼,忽地耳边好像又响起水鹊和宗慎的对话。 那意思是…… 荆潜还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他怔愣的瞬间,眀冀已经提剑而上。 寒芒飞旋,看台底下往上看几乎看不清人影。 分明都是最基础的剑招,但眀冀出招无断无乱,一丝不紊,荆潜金眸只能在观清剑招时堪堪抵挡,回击也稍显吃力。 眀冀将剑收鞘,“承让了,荆师弟。” 荆潜咬牙。 先天道体真有如此神通? 长老高坐观察,恭贺一旁的坎海真君,“恭喜宗主,又得一高足弟子,我观眀冀心正气和,遇事波澜不惊,比之荆潜和大多内门弟子,属实要沉稳得多,假以时日,门内必然又出一位如宗慎般的首席弟子!” 他下意识回首往上看,因而错过了擂台上眀冀投向他的视线。 好半晌,就当长老讷讷想要收回前言的时候,坎海真君才道:“眀冀不似宗慎,他们虽气质行事表面相似,但道心不一,难说往后谁又有大造化。” 此次弟子大比,除却排查魔修,实际上也是该要检验近年来弟子修炼的情况了。 与水鹊同坐的剑宗首席起身,腰悬止雨剑,稳步走向擂台之上。 只是如今,宗慎的、眀冀的,雾蒙蒙缭乱,他倒是看不清晰了。 一个金丹中期,一个已经破境入元婴。 眀冀自然落败。 他淡声说罢,转身下台。 最有看头的坎海真君门下弟子已经尽数比试完毕,按理说底下围观的弟子也应当散去一些。 毕竟方才比试的,可是小宗主的前未婚夫,以及传闻里从中作梗、夺人所爱的剑宗首席…… 必然是传言误人! 他们亲亲昵昵的,宗慎还旁若无人地揽住水鹊后背。 众师弟内心愤慨,哪里见过这样场面,皆是目光一烫,低下头来。 好像、好像也是人之常情。 水鹊心思蔫坏得很,他得了几个剧情进度还不够,准备乘胜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