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那么好。 他心思肮脏卑鄙,在看到眀冀伤重的第一眼,想到的是,或许以后沧海剑宗能够和悟真派结姻亲。 而世间就是如此巧,他宗慎也是纯阳之体,修真界再找不出和小宗主般配的第三人。 他道貌岸然,他见到水鹊的第一眼起,就心有不轨。 再入眠时,满心神都牵挂着对方那副兰汤新浴、软玉温香的模样。 他对着水鹊想的东西,恐怕比修多情者心中想的,还要过分。 “宗慎师兄?” 忽地,宗慎桎梏住眼前雪嫩的手腕,“或许还可以一试。” 宗慎道:“我暂时先为他调动灵力,运功驱走经脉表层的魔气。” 逆着经脉运动灵力,若非宗慎与眀冀同为纯阳之体,阳气与天地同源,否则换成谁也做不到。 宗慎担心话说得太满,最后结果让水鹊失望,补充道:“但魔气侵蚀经脉太重,丹田又受重创破碎,因此最终还是要看他自己的造化。” 拖够了时间,等大世界的部门采取行动,肯定能修复的。 水鹊松了一口气。 宗慎调息传功的时候,他就寸步不离地坐在旁边等着,手也乖巧地搭在膝上。 伤患青白的脸上,终于出现少许血色。 水鹊扶着眀冀重新躺下,再次侧耳听了听对方的心脏。 仰起脸询问宗慎具体情况,“如何如何?” 他不断地传输补充灵力与阳气,从日头正热到日暮,水鹊坐得腿都麻了,却只能吊住眀冀一个时辰的性命。 水鹊谨慎地推理。 宗慎回答:“我暂且需要调息,滋生阳气。” 水鹊神色担忧地盯着眀冀。 水鹊回头:“什么方法?” 阴气本能地可以引起阳气滋生,阴阳采补,无穷无尽,可以说是天地之道。 水鹊攥紧了衣角。 石洞外有一丛茂密毛竹。 光线昏暗就让人丧失了许多安全感。 宗慎双手穿过他腿弯,像抱小孩一样将人托着起来。 男人宽大的身躯将他堵在树干与胸膛之间。 宗慎没有接吻的经验,他知道要撬开人的牙关,本能地抵住唇肉磨碾。 水鹊一直呜咽着躲避,奈何不了对方追着纠缠。 荆潜余光从竹叶缝隙瞥入,这个角度只能见到小宗主后仰的靡丽脖颈,还有合不上的唇缝。 而无情剑道冷心冷情的首席师兄,应答:“嗯。” 泪水也被认真吻过。 宗慎是先回来的。 给人亲得唇肉发胀的小宗主,眼睑还覆盖着绯红。 唇珠像沾露樱桃。 宗慎想着,抚平了腰间被水鹊大腿搅得凌乱的衣料。 得到了好处,他自然要为小宗主排忧解难。 水鹊见他背影消失在竹林间,才松一口气。 又来了。 水鹊小心翼翼地抬眼望了望四周。 没有人。 就像阴恻恻的毒蛇锁定猎物,视线是淬着冰的。 他咽了咽口水。 刚一拐角,就撞上了坚实胸膛。 “你……”水鹊被他吓到了,“你刚刚一直在这里吗?” 拎起自己手中用草绳绑着的鱼,“路过。” 水鹊不能确定之前感受到的视线是不是他的。 水鹊心中更加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