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鹊支支吾吾道:“我嘴巴里水还挺多的……” 【……】 【宝宝,他渴得都快死了。】 可是刚刚包间的桌上分明备有茶水。 水鹊还没有明白监察者的意思。 他本想确认水鹊是不是在开玩笑。 唯恐水鹊仅仅是随口一说,对方本就脸皮薄,他要问了反而后悔。 江面寂寥,天上地下,涂钦午如今心神贯注的,惟有唇上软软的触感。 水鹊的嘴巴,那么小一点儿,却粉得出奇,肉肉的,只舔到里面一点,就源源不断地出甜水来。 水鹊口中挤出零碎的两声呜咽,双手挡在涂钦午滚热的胸膛,要推开他。 他从小牵着一起长大的,只有小宗主的手。 仿若还在梦中,不敢置信自己能够拥吻心上人,涂钦午周身的血气都涌上头脑,脑海乱成一锅粥。 涂钦午,你就这点儿出息! 他胸膛炽热,忽地打通任督二脉似的,动作几乎算得上是在吮吻,如狗如狼一般。 水鹊受不住地往后仰,大手扣住了他后脑,让他没法子躲避。 怎么、怎么真的这么渴呀? 水鹊让他亲得眼角都沁出一点不由自主的泪珠来。 他帷帽没戴,乌发之间却仿佛还有白日的茉莉香气。 不堪承受,小脸晕粉,有些靡丽得过分了。 好一会儿,水鹊要喘不上气来的时候,涂钦午只好停歇,哑声问:“水鹊……你是不是第一次和人亲嘴巴?” 要是从前水鹊和眀冀背着他亲过嘴…… 涂钦午小心地观察着水鹊的反应。 涂钦午顿时喜上眉梢,心花怒放。 什么眀冀暗冀,如若不是特殊的体质,他才该是水鹊的娃娃亲对象! 明明已经让其他男人亲过很多次的小元君,每次接吻都和初吻没什么区别,生涩得不行。 但凡眼尾红红地说话,不论说什么,男人都会晕头晕脑地相信。 涂钦午如堕云雾中,周身的气血涌上心头。 近到有什么风吹草动,根本隐藏不了。 怎么…… 涂钦午也躁得慌,他不敢再抵着水鹊,佯装无事地松开,清了清嗓子。 反而因为水鹊又恼又气地瞪了自己一眼,他更是心头乱撞。 就这点儿出息! 至于他自己。当然要等整个人都冷却下来才能回去。 涂钦午看他的身影一溜烟儿逃入了后舱。 好半晌,蹲下来捂住滚烫的脸,仿佛羞愧难当一般。 唇角压抑不住,笑得咧出了犬齿。 然而水鹊路过后舱时,遇到了突发情况。 水鹊让他吓得呼吸一滞。 水鹊打量对方,男子有些像是担任了老鸨一样的角色,因为他还驱赶着一队乐人,皆是年纪不大的少年,容貌清秀。 对方好像将他当做了乐人? 男子狐疑地打量了水鹊一眼。 哪里像是画舫平素招待的客人的模样? 从前画舫上养着的那些乐人就用过这招了,骗恩客要身好看点的衣衫,就以为能够瞒天过海脱离画舫? 一旁走过一个小厮。 那郑二正是当时领着水鹊他们三个上船进包间的。 郑二瞧了瞧他的脸,对男子道:“庞管事,此人面生啊,我未曾见过。” 水鹊一想,坏事情了,他今日上船时是戴了帷帽的,郑二没见着他的脸,又粗心大意的,连衣衫也没记住。 庞管事身无修为,但好像懂得许多武艺把式,动作迅疾地将力量运到手指上,点了水鹊身上的一处穴位。 神智清醒过来时,已经和那一队乐人一起,被赶鸭子上架一般驱赶到一间陌生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