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角有疤痕,破了相。 魏琰几乎要抓耳挠腮,他刚开了窍,努力展示,和孔雀似的开屏,却发觉自己好像没什么能吸引心上人的本事。 险些忘了这茬。 上次看水鹊喜欢吃坚果。 香甜松软的。 趁人低头吃松仁,暖绒绒的羔羊皮帽盖到水鹊头顶。 水鹊抬眼看他:“嗯?” 更像只可怜可爱的小狸奴了。 水鹊眼睛瞪大了。 男主还在家等他买了盐回去,渍菘菜呢。 水鹊满脸苦恼。 77号愤怒了,学的话本里骂人的语言,【这厮怎么这般猴急!】 “不、不行的。” 魏琰追问:“为什么?” 可是剧情进度还没到。 给人家天天吃山珍海味、日日穿绫罗锦缎的泼天富贵迷了眼,傍上了小侯爷,对方提出带他走,他再抛弃男主,跟着上京的。 魏琰应当得是来年剿匪回去前,决意带他走的。 可是他也没做什么啊? 水鹊面露难色,抿了抿唇,缓声道:“我跟你回京城做什么?” 魏琰不大好意思地说:“我……我都送你荷包了,你还不明白我心意吗?” “怎么可能?!”魏琰被误解了,急得要咬到舌头,“我怎么会令你无名无分地跟着?你愿意的话,我们、我们回到京城就开始做准备,选个良辰吉日,让全京城,在除夕前就喝到我们的喜酒!” 说罢,一副面红耳赤的模样。 好似一只等着主人领走的大狗,还是不大机灵的那种。 不,不对,他就这么一试探,发现这全然落了套了。 他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魏琰急急巴巴地为自己辩解,“是我、是我唐突了!应是要走三书六礼的,可是我真的不是那些什么随便的男子,我长这么大,姑娘家的手都没碰过的!” 魏琰给他急得团团转,“我碰男人的手干嘛,臭烘烘的。” “我长这么大,独独看着你的时候,心跳得特别快。”魏琰坦诚道,“你若是不愿意这么早成婚,我也可以没名没分地跟着你……” 水鹊蹙起秀气的眉头 。 他跟他回去,剧情不就少了一截了? 水鹊干脆说:“我现在不和你回去,齐郎还没中举,我要等他过了秋闱的。” 他要是替男主考试,男主才是过不了。 接着得意地扬眉,小脸神气十足地说:“那肯定啊。齐郎没了我,是一页书也念不下去了,要天天抹眼泪的。” 魏琰不知道那只喜鹊倚竹的荷包是谁绣的,还以为齐朝槿和水鹊真是什么远房表兄弟关系,不过特别兄友弟恭。 只得退让一步,“待他过了明年秋闱,你总愿意跟我回京城了?” 等明年秋闱,得要将近十个月,那时候魏琰总该没这么恋爱脑上头了,还惦记着和他成婚吧? 可是,他好像对魏琰的态度也算不得好啊。 他不仅踹了魏琰的脸,还打过他巴掌…… 水鹊一惊,想清楚了。 那他明年要对魏琰好一些,黏到他烦了,肯定一上京就腻了。 水鹊的算盘打得可好。 水鹊点点头。 他向魏琰招招手。 慢慢吞吞的身影,穿得可严实,像一只雪团子,往粮油铺子的街巷走。二吃盐菜,也不愿意同我一道上京!” 他一回来,齐朝槿正在灶房里切萝卜,切得一条一条的,一寸长。 先用盐涂抹了萝卜,一根根白萝卜条,和苍玉一般。 “为何不买一些小食?” “外头好冷啊,齐郎。”水鹊把藏在袖子里的手伸出来,探进齐朝槿的脖颈,“我没什么胃口吃东西,赶紧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