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琰诧异,只好用另一只手扯着人的小臂起来,对他来说,水鹊的重量就轻得像羽毛,轻易就带起来了,他纳闷道:“不是姑娘,但你莫不是兔儿变得?怎么气急咬人呢?” 水鹊气闷地松开口。 奇了怪了,怎的嘴巴滋滋出水似的。 说到底还是他不对,魏琰只好老老实实地再向人道歉:“真是对不住,摔伤没有?有没有哪疼?” 魏琰没多想,直接给他拍了拍,把草茎泥巴块都拍掉了,念及这个人摔个屁股墩儿也能红眼睛的娇贵程度,他特意放轻了力气。 软弹得和嫩豆腐似的。 他粗糙惯了,平日里和军中的兄弟勾肩搭背,时不时给其他人背上来一拳一掌,虽然帮人拍屁股是头一回,但是光想到都是男子,应当无事。 眼见着微妙的起伏弧度,他莫名耳根子一烫。 魏琰举起手来做投降状,无辜道:“是刚刚摔了,你后边衣服沾了泥,我给你拍拍干净。” 剑眉朗目,但左眼眼角附近一道疤痕,像是被什么锐物划过的。 ……看起来不太像好人。 怎么没和他这般佩腰封,那把腰也这么细? 稀奇,就是用腰封扎得束得把他勒死,他也扎不出来眼前人这么细的腰身。 魏琰端正神色:“我真的帮你拍干净了!” 水鹊将信将疑地抬眼看他。 水鹊不想管这个先,他不明白,剧情里他这个角色到底看上了眼前这什么侯爷的哪里,他看起来这么凶,感觉像是会打人的样子。 77号仿佛和水鹊一瞬间心意相通了,说:【肯定是看上他的钱啦,这大坏蛋害宿主摔倒了,一看就不是好人,还破相了长这么难看,除了有钱有爵位继承,什么也不是!】 魏琰神色一紧,“真的?这么严重,这、我背你到医馆看看去!” 水鹊说得夸张了,也没那么疼,就刚刚钝钝的现在差不多要没什么感觉了,等到医馆不还得痊愈了,他不就穿帮了吗! 唉,他讹目标人物的钱财真是越来越熟练了。 “真不需要我背你去医馆?”魏琰剑眉一挑,但是他现在身上也没带钱,随之取下腰上蹀躞带穿的一片金叶子,“你先拿着这个,我还有些事情要办,如果后头还有什么问题,你就到县衙找崔大人,他会带你找我。” 至少得黄金三两才能打成,水鹊不太懂,77号和他说这是紫磨黄金,上等金,一两就十八贯钱了。 三两,三两就是五十四贯?随手给出去五十四贯,就是五万四千钱。 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魏琰抱拳道:“先生。” “安远侯世子。”聂修远颔首,转头对水鹊道,“现在是讲课的时辰,你在这里做什么?” 水鹊咽了咽口水。 水鹊小声道:“我正要回去上课呢……” 魏琰盯着他的背影,纳闷了:“奇怪,这不是能走吗?” 当今圣上是曾经的九皇子,也算是魏琰的表哥,安远侯的外甥,聂修远任文渊阁大学士时,曾奉命兼任当时九皇子的老师。 聂修远神色淡漠,道:“有要事的话,世子请随我到斋舍谈吧。” 魏琰颔首。 被山长发现逃课,水鹊中午没了和崔时信他们出去酒楼吃饭的心情。 但是水鹊也不想去坊市吃小吃。 食斋提供的是统一的满满一瓷碗的饭菜。 肉是猪肉,切成了又薄又小的片状。 齐朝槿没想到他留在书院吃饭,眉头蹙起来,“怎么不到外面吃?” 书院里的和外面的一比,怎么样都是粗茶淡饭。 语气黏黏糊糊的。 齐朝槿眼帘垂下来,沉默不语,将碗里的肉片通通夹到水鹊碗里。 齐朝槿轻声应他,“嗯。” 其实倒也算 水鹊就是怕男主不吃肉,下午高强度学习饿昏了。 水鹊小鸡啄米状地点头:“嗯嗯。” 书院有一栋四层高的藏书楼,砖木结构,硬山顶式楼顶,覆着青瓦,拙朴无华,和西山书院整体的风格一致。 书斋是回廊式的,中间包围着假山竹子的院子,回廊格栅红木门隔开厢房。 推开两页窗牖,桌案前就对着了外面的几丛竹枝。 从右到左,从上到下的阅读顺序,又都是古体字,水鹊得一个个辨认,经过多日学习,就是硬塞的知识,他起码能多认得几个复杂的古体字了。 还是现代简体好用。 他偏过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