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替宋秦说话：“你别说我哥坏话，他没有限制我交友自由。” 他双手环臂，等着水鹊解释，“难道他以为我还会带坏你不成？” 难怪宋秦向来抵制与他接触，说实话，不仅是宋秦的审美较为传统且带有刻板印象的缘故，一般人见了他，也会觉得他大概是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喜欢可劲逮着小男生欺负，尤其像水鹊这种白白嫩嫩的。 谢相旬那一晚上做的梦都是把水鹊抱在怀里。 水鹊不想顺着谢相旬的话往下说，他怕人以为他也有刻板印象。 怎么比他还闲。 约克见他们还在聊天，等不及了绕着水鹊打转，他摸了摸约克的脑袋安抚，往前走。 约克这几天已经熟悉了这一带的位置，半山别墅这片算不上开发悠久，而且别墅之间隔了相当远的距离。加上本来也没多少人住在这边，大道上常态是空荡荡的。 谢相旬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水鹊的问题，而是问： 工作日的大型超市，又是上午，人影寥寥。 “这家商超是我们家的。”谢相旬说，看向旁边牵着约克的水鹊，认真道，“所以视察商场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 见水鹊像是相信了的模样，谢相旬又笑道：“我瞎说的。” 推着购物车一起慢悠悠逛超市，大抵是一件普通的恋人之间会做的小事。 所以这件事变得意义重大。 他时不时撇一眼水鹊露在棉袄袖子外的手。 这时候倒显出十足十的纯情来了。 约克没来过这里，嗅闻着空气中的气味。 “约克最喜欢这个牌子的鸭肉干。”谢相旬从货架上提了一袋放进购物车里，约克看见熟悉的包装，尾巴摇了摇。 “小狗也能吃蓝莓吗？” “像蓝莓，可以保护它的视力，预防关节炎、心脏病。它肠胃比一般的德牧好，爱吃冷冻的蓝莓。” 谢相旬见水鹊始终眼巴巴地盯着自己，忍不住多介绍了一些。 宋秦竟然不会满足他养狗的要求吗？ 他本来有机会养的。 上面一笔一划地写着： 他偷偷听到妈妈和爸爸说，等这次任务回来后领了奖金去基地的市场换一只小狗回家，不知道能不能刚巧碰得到。 那天等了很久，乐此不疲地模拟了很多遍开门后妈妈神神秘秘地从背后抱出一只小狗来，他应该表现出来的反应。 遗憾的是，谁也没回来。 他蹲下来抱抱约克。 “那它喜欢吃这个吗？”水鹊起来时从底下那层的冰柜拿出一大排酸奶，标签是发酵冷藏原味酸奶，生牛乳保加利亚乳杆菌，无糖无添加。 但是水鹊摸了摸它头就安抚下来了。 水鹊说：“约克说不定可以当精神抚慰犬。” 当初还在犬舍里就是一只孤独地趴在角落，整天垮了张臭脸的幼犬，和其他兴奋的小狗都不一样。 他们又逛了逛，给约克买了些青口贝、冻干、鹿筋条一类的食物。 谢相旬忽地没头没尾冒出一句：“你一点也不像宋家人。” 谢相旬特别喜欢水鹊每次看过来满眼只有他的样子。 水水的。 完全和刻板冷漠的宋家人不同，他看起来柔软极了。 谢相旬终于牵了他的手。 他原以为水鹊只是不想牵，但是又发现对方往他后面躲去。 但是按照路线和购物车的朝向，下一步就要到他们这边来了。 没记错的话，这个年纪也是在海城一中，正常情况和水鹊同级。 不就是那个海城一中今年元旦晚会上演骑士的。 “前男友？”他压低声音问，不至于惊动远处的人。 谢相旬咬牙，“之前宴会上找你那个呢？曲家的那个？也是前男友？” 只是之前元旦晚会直播参演名单上宋水鹊的名字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神使鬼差地就去了 依稀听到觥筹交错时有人说没想到宋家的小少爷是alpha，还是宋秦亲口说出来的。 曲九潮？谢相旬看他的神色不正常，冷清的一张脸暗含幽怨，他就跟上去扯了个谎把曲九潮支走了。 谢相旬牙都要咬碎了，又问一遍：“两个都是你前男友？” 看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