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和他一样变态。】 他怎么没想到谢相旬不仅是变态,还是个a同! 虽然急忙忙准备回家的有一部分原因是怕谢相旬反应过来,恼羞成怒,把他抓到局子里去…… 水鹊决定还是溜之大吉为上计。 高俊的德牧端坐在门口。 鼻头黑黑的,棕色毛发刚洗过烘干,柔顺光滑。 躯体线条流畅,仿佛古文明的雕像。 站在一旁没得到任何一个眼神,谢相旬还是屈服了,先开口说道:“你可以摸摸它。” 他蹲下来,先伸出手去给德牧熟悉自己的气味。 “约克很喜欢你。” “它平时不主动接触人类。” 还端着姿态摆pose。 德牧轻轻地嗅闻那只手,最终将吻部搁在水鹊手心。 看起来完全是一只情绪稳定的大型犬。 约克微眯眼睛,神情享受,尾巴缓缓摇起来,释放善意。 小狗玩偶的名字,十多年了,他一直记着。 “它喜欢这个名字。”谢相旬替它表达想法。 约克从没这么热烈地冲他摇过尾巴。 谢相旬倒不至于因为养了五年的狗更亲近水鹊而吃醋。 他看水鹊满心满眼都是煤球的样子,反而自己生出一种人凭狗贵的自觉来。 水鹊仰起头来看他,脸颊粉扑扑,蹲着的姿势让柔软腰身陷下一个危险弧度。 鼻子发热。 “它以前没来过海城,不熟悉这一片的路,你早上有兴趣带着它跑步吗?” 可是德牧疯狂用脑袋蹭他的手心。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水鹊没多久就知道为什么谢相旬邀请他带着德牧熟悉这片路了。 他确实对这片路算得上熟悉,当小狗导游完全没有问题。 日暮低垂,鸦鸦声隐在前庭的杨桐树里。 说到底是因为家里有一个特别古板,不准他晚上九点后还不回家的大哥。 平素西装革履的男人,穿着休闲居家服,一起逛超市时水鹊挑的小熊围裙还系在腰上。 “回来了?玩得开心吗?” 金丝镜片折射隐藏了阴翳目光。 即使谢相旬有周身气度撑着,哪怕宋秦和他也算得上是旧识,但在宋秦眼里,这个人和那些住在治安混乱的地方,会在半夜骑车炸街,强行拦住路人的二流子社会青年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谢相旬完全不知道宋秦将他这种严选自律好a想成什么人了,他还自然地跟人打招呼:“嗨,好久不见。” “……” 水鹊一时间没有关注到他难看的脸色,还大大方方地说:“哥哥,他是……嗯,不对,你们认识的,那我就不介绍了吧?” 宋秦扫视一眼。 倒是谢相旬,心机地出门前搭配了件同色风衣。 宋秦忽地有种荒谬感。 “……” “陈叔,送客。” “哥哥?” 他往后看了看,感觉直接把人关门外不太好,他还没有和等在路口的约克告别。 他偷偷地觑一眼,这个角度没有镜片遮挡,宋秦的眼底分明凝了霜,面色阴沉。 这是怎么了? 宋秦不喜欢莫名其妙的大家族亲戚聚集,而已然离婚的父母又各自在国外,没有回国的打算,家里雇佣的人员都放假了。 刚来的时候他连给自己早上再煮碗面都不乐意,现在菜谱都不知道更新多少版本了。 帮助兄长正视自身对厨艺的兴趣,算是水鹊作为令人伤脑筋的坏蛋弟弟留给宋秦的补偿。 还是有点舍不得的,下个世界说不定没人愿意给他做饭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