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模糊糊的,水鹊似乎对这声音有印象,对方好像是压着嗓音说话,他又听不太真确了。 瞳孔猛地一缩,烟头来不及掐,直接摁灭在旁边人的胳膊上。 水鹊没听清他们说什么,他只是对之前那个声音有点好奇,现在也意识到是自己走错包厢了,他小声道歉:“不好意思,我走错了。” 包厢号……是多少来着? 他扶稳瓶身,才分出注意力给一直钳住自己左手手腕的人。 秀气的眉蹙起来,表现出主人此刻不悦的心情。 霸凌者完全不会羞愧的吗? 柯邢摩挲了一下手心里的腕,雪白、柔软,少有alpha是这样的,对方确实有让别人神魂颠倒的本事。 “在临海二中给你的教训是不是还不够。”柯邢装作困扰,“转学后想通了?像你这样的alpha果然只能靠勾引别的alpha生存吧——” “保证比早上那个*你*得更爽。” 果酒的后劲上来了,头痛,还有人在这里叽叽喳喳的。 水鹊的手一掷,极大而尖锐的一声响,水花四溅,清水、陶瓷碎片、玫瑰花炸开在地板上。 柯邢眼皮一跳,隐隐有预感但并没有放手,侧面却有人一脚踢到他的肚子上,将他踹翻在地。 他当即哀嚎了一声。 曲九潮:“跟陆风驰来的?” 心中纠缠已久的酸涩化作怒气喷薄而出,他轻拿轻放好水鹊,面无表情地上前,鞋底碾上柯邢的右手。 “你刚才,是用这只手的,对吗?” 柯邢从哀号怒骂,到包厢里的人出来忐忑地喊了一声“曲少?”后,转为奄奄一息的喘气。 柯邢双目无神,彻底瘫倒在地上。 水鹊小小声:“花瓶,我砸碎了。” “知道了,我会赔。” 从青月山庄回来后,水鹊察觉到陆风驰可能在躲着自己。 最重要的是,他不帮自己上课抄笔记了。 每天都整理出一份笔记给他。 水鹊很满意,虽然之前他也有不对,但他原谅曲九潮了,这算扯平。 他问:“我能闻闻吗?” 因为患有信息素依赖,曲九潮对他身上的信息素变化尤其敏感,更遑论水鹊天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 曲九潮不罢休,他皱眉:“你没说一天只有一次。” 曲九潮立刻回答:“我没有。” 曲九潮的表情不太自然,似乎觉得刚才的回答太刻板,又补充解释:“那天是我不好,我没控制住情绪。” 其实不是的,在之后戒断且加以药物控制的几天里,他刻意地远离对方,故意回避,甚至回忆不起来那天水鹊到底有没有释放信息素了。 好像,不完全是信息素。 他磨磨蹭蹭地牵曲九潮到门后,光线暗下来,撩起贴着后颈的乌发,露出一截雪白的脖子。 这次曲九潮万分珍重地轻轻抱住他,脸贴近那一截肌肤,鼻尖擦过,痒痒的。 对方没料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身体僵直了一瞬。 他不仅仅是单纯的关心,他是在暗示曲九潮,他们可是互相拿捏着对方的把柄! 起码现在不要,剧情还没到,水鹊还是想按部就班地走剧情,最好曲九潮能听出来他在威胁,然后怀恨在心,等他被扒出来a装o再以无辜受害者身份落井下石! “一直有在服用药物控制。” 曲九潮的话多起来。 他的唇是冰凉的,沉默不语,小心地亲了亲水鹊的腺体。 他果然很适合这份工作,都给未来的剧情埋好伏笔了! 又是曲九潮?他见到曲九潮就这么开心? 优等生的字确实比他的好看那么一点。 陆风驰咬牙。 搞得好像他是上赶着当a同一样! “嗯?不是刚才说一起去装水的吗?水鹊你杯子呢?”陈俭笑吟吟地路过。 陈俭:“啊?陆哥应该一直都没有太正常吧。” 是开水装多了,从杯口溢出来,他拧上开关,手伸到到旁边的水龙头下,冷水哗啦啦地浇灭指尖麻痹的痛觉。 录音里是柯邢的污言秽语。